第52章(2/2)
,不如让他去死。
对宋蔺尚且如此,更别说沈翳和楚星漠了。
所以苏恒托病,不肯上场。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有宋蔺和宫墨言在的时候,谁也注意不到他苏恒的动向。
这就是天才和庸者的区别。
偌大的演武场里,弟子来往如织,喧闹之声大作,苏恒坐于上首,却离喧闹很远,手里端着的银盏里,是冰凉而醇香的酒液。
正看见沈翳和楚星漠远远而来,手上的银盏却被宫墨言夺下。
苏恒看着他,诧异地发现宫墨言的神色有些许怪异。
宫墨言道:“哥哥要少饮酒。
饮酒伤身。
”
苏恒想起,妖都对酒避而远之,宫墨言认为酒是世间最危险的东西,自然对酒没有好印象,所以看见苏恒饮酒,才想要阻拦。
自从宫墨言答应给苏恒银蛟后,苏恒就比往日更留意这个干净透彻的少年,只要不是过分的事情,也肯顺着他。
他温顺地任宫墨言夺去酒盏,装作无意道:“似乎没见过你饮酒。
”
宫墨言毫无芥蒂地回答:“我从不饮酒的。
”一片坦荡,并不刻意回避,可人多眼杂,宫墨言也不好说明原因。
沈翳在人群中寻找苏恒的身影,一眼望去便看见了苏恒穿着林麓学院的弟子常服,正襟危坐,乌发一丝不苟地被束在白玉冠里。
他眸光微动,立刻上前和他搭话:“你今日竟来得这样早。
我以为见你一面很不容易。
”
苏恒面色有些病态的苍白,越发衬得瞳仁漆黑,唇色绯红。
他略略瞥了沈翳一眼,露出一个客气而疏远的笑容:“沈公子快坐。
”
沈翳眉梢挑起:“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扫视一圈周围路过的弟子,沈翳明白了过来,兴致盎然地一笑,也不再戳穿,见宫墨言已经苏恒一边,他就坐在另一边。
苏恒却道:“沈公子,你和楚公子的位置都在宋蔺那里。
”
楚星漠倒是没有说什么,温和地跟苏恒打了个招呼,自去宋蔺旁边坐下。
沈翳坐着不动,半晌才意味深长道:“听说苏祁昨夜醒了?宋蔺可有为难你?”
苏恒脸上的温煦笑意不变,说出的话却不动听:“你幸灾乐祸什么?我的事情还不用你来操心。
”
沈翳一怔,又是沉默半晌,方才无奈叹道:“苏恒,你恃宠生娇。
从没人这样跟我说话。
”
苏恒不以为意。
大概是沈翳多数时候像个毫无威胁的风流公子,所以他总是不怕他,可他却深知,沈翳的城府,凭他都窥不破。
这边不过三言两语,演武场里却已有弟子开始比试。
他们以木剑代替佩剑,点到为止,身形翩飞,却都是林麓学院教的很常规的招式。
苏恒看了几眼就不再感兴趣。
倒是沈翳第一次见到林麓学院密不外传的剑法,难得地正经地观望了一瞬,然后轻佻笑道:“苏恒,我跟你打个赌,如何?”
苏恒道:“什么赌?”
沈翳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十招之内,林麓学院的剑法我可以都破了,你信不信?”
苏恒依旧勾着唇角,眼里却殊无笑意:“好大的口气。
林麓学院素来以剑法诡谲出名,你十招之内就能破?未免太自负。
”
“你赌是不赌?”
苏恒半分犹豫都没有:“赌。
彩头是什么?”
沈翳笑了笑:“老规矩,一个吻。
”
苏恒尚未说话,宫墨言就怒道:“你做梦。
”
他注意到了沈翳的话,老规矩是什么意思,难道哥哥曾经跟他做过什么交易,是用一个吻兑换的?宫墨言想到此处,脑海里凭空想象出苏恒和沈翳甜蜜亲吻的画面,刹那间浑身戾气暴涨,血脉几乎都要倒窜:“你说自己十招之内能破林麓学院的剑法,那就不要和那些资质平平的弟子比,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不如和我比试……我们打个赌如何,你若赢了我,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我若是赢了,你再也不许打哥哥的主意。
”
苏恒把手覆在宫墨言青筋暴起的手背上,无声地安抚着他:“你刚入学院不久,剑法终究不熟练,我和宋蔺在学院练了两年,是剑法使得最好的。
我如今有病在身,不会下场比试。
”苏恒挑衅地瞥了一眼沈翳,刻意煽风点火:“你有本事就去跟宋蔺比试。
”
沈翳笑道:“那彩头是我和他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