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3/3)
前辈了,记不记得诗人聂鲁达说过‘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
”
他指指远处的那点:“那孩子就像北方的树干,清晰,勇敢,坚强。
”
很多人都问过他为什么会谈如此年少的恋爱,他只是笑笑。
他谈书墨儿时随家人在北京长大,后到英国求学,回来江南工作,二十八载走南闯北,见过的世面,历经的风浪都可以出书了,对于女人他见得多了,甚少在意背景长相的,对他来说只要合得来就好,但他一向聪明,对人对事太容易看得透彻。
和同类的人谈恋爱,他太过疲惫,工于心计的人有一个就好。
当然他也不是老牛吃嫩草的,要真喜欢年轻的他早就选择了。
赵水光比同龄人机敏很多,一开始像南方的树叶,摇头摆尾的在那里,春意盎然。
接近了,才触到了青涩的枝干,她其实是个极其易伤感的孩子,却坚强地带着一地的回忆笑着。
和她在一起后,他一节节顺枝节摸上去,她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让他窝心,她喜欢的时候就手舞足蹈地表达她的欢喜,不喜欢的时候就默默地坐着,为免伤人她也不多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久违的真诚。
喜欢上一个人,总有撞入心扉的那一瞬,他看着她,突然就想起儿时爷爷带他坐火车去天津,那日一路寒冬,却见坚挺枝丫笔直的掠过车窗,让他充满莫名的感动。
人年龄越大越容易隐藏自已,学会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学会不喜欢的事也要逼自已去做,慢慢所有的行为都变成自然而然的了,有的时候还为自已耍的小心机沾沾自喜,而后,再看到这样执着的人反倒认为别人是不正常的,忘了自已曾经年轻过。
到底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他从来没有去衡量过,他有自已的坚持,对赵水光的事,他绝不放手。
谈书墨挺直身子,依然盯着远处的她,开口:“没有值不值得,对她,我甘之如饴!”
钱院长不再多言,叹了口气,背了手走远了。
谈书墨靠在树上,勾起嘴角想:赵水光啊,赵水光,为了你,我可是把一辈子肉麻的话都给说尽了!
下午是谈书墨的课,赵水光走进教室很想骂“靠”,平时不大拥挤的阶梯教室,居然坐满了人,杨杨朝她挤挤眼睛,说:“知道啦,谈优质的魅力,你们的绯闻可是比禽流感传得还快!”才说完就被许莹掐了一下:“什么绯闻,会不会说话啊。
”
赵水光笑笑摇了摇头,在众人的目光下,好不容易找了位置坐下。
谈书墨这学期教国贸的金融学,准时到场,对那么多人视而不见,照讲他的课,末了说:“过两周期末考,从开学到第九章的内容,四十道选择,五道大题,有问题周四到办公室找我。
”收书走人。
顿时,教室里怨声载道,谈书墨出题是出了名的,没人敢让他画重点,没人敢讨价还价。
赵水光她们收了书出去,走在后面,听旁边的女生说:“那个就是一班的赵水光。
”
赵水光面无表情地和宿舍人从那两人身边擦身而过,她都觉得自已快被练出来金刚不坏之身了!只是郁闷地想,这样的日子还是来了。
后面的女生讲了句:“啊,也不怎么样啊。
”
许莹听了回头恶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杨杨和彭晓晓也就差没把眼白给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