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去年一样。”

    话题就这样戛然而止。

    白芷芸想起了去年我生日那天发生的事情，嘴角的笑容慢慢变得苦涩。

    我垂下眼眸，避开了她的视线。

    气氛就这样凝滞了下来。

    过了许久，我听到白芷芸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辞年，去年你离开那天，送我离开家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我那时候没听清。”

    是什么呢？

    我其实也想不起来了。

    那些带着湿冷气息、让我难以回首的记忆，其实都已经被时间冲刷得斑驳模糊了。

    我记得的，只有鲜活、明亮的岁月。

    那些一想起来，就让我倍觉温暖的场景，都还历历在目。

    而在新的一岁来临之际，我期望之后遇到的所有人，和即将发生的所有事都能圆满。

    所以我随口编了两句话，当做回应。

    “祝你幸福。”

    “也祝我幸福。”

    【σσψ第一世】第27章

    一觉醒来后，窗外已经变成了一片冰天雪地。

    雪还在下。

    我一下楼，就看到了等在路边的白芷芸。

    她主动走过来想要接走我的行李，语气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意味。

    “大雪天打不到车，我送你去机场吧。”

    这一次，我没有拒绝。

    我察觉到了，她应该还有一些话要说。

    这次离开，是真的没有归期了。

    有些事情，我也想划上一个终止符号。

    车辆启动后，开得很慢很慢。

    不知是雪天路滑，还是白芷芸故意为之。

    但好在时间很充裕。

    所以我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芷芸终于受不了临别时寂静的氛围了。

    她想说些什么，压抑住那颗方寸大乱的心。

    也想借此打动我，将我留在身边。

    “辞年，你还记得我们结婚第二年圣诞节吗？那时候也下了很大的雪，我妈妈身体不好，你带着我去寺庙里祈福请愿时，我求了一支姻缘签，上面写的是‘愿得一人心’……”

    听着她的描述，我也想起了那段往事。

    拿到签后，解签的大师看着我们俩，说了一番很奇怪的话。

    “命中注定的缘，命中注定的劫。如果能及早醒悟，便是上上签。”

    我不解其意，以为大师想要点化的人是自己，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为这件事犯愁。

    毕竟我那时候，是真的想要和她长相厮守的。

    可如今想来，抽签的人是白芷芸，那些话，也不是说给我听的。

    而她当时心里想要白首不分离的人，其实也不是我，不是吗？

    想到这，我轻笑了一声。

    “不太记得了。”

    白芷芸愣了几秒，立刻找出了新的话题。

    大多都是我们婚后那些琐碎的日常，有些我都记不起来了，她却说得十分具体。

    我不知道，这些往事，在过去这一年里，曾反复被白芷芸怀念过，所以她记得分明。

    她试图用这些还算温馨的婚后生活打动我。

    可我却什么表情也没有，似乎并不怀念过去。

    而不知不觉间，车已经开到了机场。

    我提着箱子，正要离开，白芷芸从身后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