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顾的，你身为法律的捍卫者，却和有夫之妇来往过密，于公于私，这似乎都有违职业道德与基本人伦，不太妥当吧？”

    他微微眯起眼，眼神里满是审视与警告，语调虽平稳，却暗藏锋芒，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直逼顾时序。

    顾时序神色平静，毫无惧色，修长的手指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托，刹那间，周身散发出阴冷的气场?。

    他唇角缓缓勾起，似笑非笑：“当然，江总，我最清楚，法律不过是维护利益的工具，并非用来捆绑道德。”

    他话里藏着的深意，江睿心里门儿清。

    这一番话瞬间点燃了江睿的怒火，让他瞬间失了往日的气度。

    江睿猛地向前紧迈一步，粗壮的大手一把揪住顾时序的领口，眼神如锋利的刀刃般射向对方，恶狠狠地威胁道，

    “你信不信，老子一个电话，就能把你的事务所给收购了！你干的腌臜事，要是被圈子里的人知道了，你就等着从律师行业滚蛋吧！”

    顾时序不慌不忙，伸手稳稳捏住江睿的手腕，猛地用力挣脱甩开，随后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被弄乱的领口和领带。

    脸上浮起一抹哂笑：“江总，你要是真这么做，输的既不会是我，也不会是你，只会是……，”

    “我操！”

    江睿怒骂，他太清楚了，顾时序这是故意拿苏羽棠来刺激他。

    顾时序继续刺激道，“只要她没亲口拒绝我，我想我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江睿举起愤怒无比的铁拳。

    “江睿，你别乱来！”苏羽棠快步走上前。

    她奋力去拉江睿举起的手臂。

    江睿不情不愿地放下。

    苏羽棠握住江睿的手，将他拉到她的身后。

    她虽不知他们前面发生了什么，但顾时序最后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她懂他表达的意思，但不认同。

    当下社会是婚姻关系破裂后，多数是女方会成婚姻里的输家。

    那既然都意识到这种扭曲的事实，就不该任由发展。

    甚至变成操控输家的手段。

    那跟造成扭曲时代下的那批人别无二致。

    可能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出于后续还有工作与他对接。

    勉强笑笑，体面道，“抱歉，顾律师，我老公有时候行事是有点幼稚，让你见笑了。”

    顾时序瞥了眼两人紧握的交叠的手，胸腔的妒意更甚了，勾起苦涩的嘴角，“无事。”

    转瞬神色温柔和悦地紧锁在苏羽棠脸上，“我要是有像苏总这样漂亮又有能力的爱人，我怕是比江总护得还紧。”

    江睿锐利的眼神刺向顾时序。

    深觉这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苏羽棠叹息一口，“顾律师，我不知道我是有什么行为或是言语让你产生错觉？”

    顾时序和江睿皆面带疑问。

    “我会和你产生除工作以外的关系？”

    顾时序一怔，她竟如此坦荡说出他心中所想。

    没有一丝邪念，更没有一丝遮掩。

    顾时序勉强勾起嘴角，“并非是你的问题，是我，是我对苏总产生了倾慕之情，生了妄念。”

    听得江睿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怒火中烧。

    太想挥下被苏羽棠压制的胳膊。

    苏羽棠头都要痛了，本来一个江睿就让她够浪费时间的了，再来一个顾时序应付，真够辛苦的。

    她哪来那么多时间去应付一个个男人啊！

    “顾律师，很感谢你的欣赏，但你对一位已婚女士僭越言语，实属是一种不够尊重的行为。”

    她的话语像一记沉重的耳光，打散了他所有妄想。

    “抱歉。”顾时序真诚道歉，“给你带来困扰。”

    江睿的火气被她的一番话消减大半，心窝开始回暖。

    顾时序自嘲一笑，“以后不会再发生让苏总顾虑的事。”

    苏羽棠礼貌点头回应，“那你慢走，条款问题，我秘书会联络你。”

    顾时序撞上江睿的嘚瑟嚣张的神色，并对他摆摆头，唇语说，滚吧！

    他心中瞬间生出一丝不甘，顶着逐客令问道，“他让你坚定选择的原因是什么？”

    啊？

    苏羽棠瞧着顾时序面上就要听到回答的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