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祂的眼睛，她还是张开嘴，咽下带有剧毒的苹果时，韶宁从梦中惊醒。

    原鹜手里拿着一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

    韶宁惊疑不定地盯着原鹜。她觉得自己身上有那点不对劲，说不上来。

    韶宁拿起镜子，憔悴的黑眼圈不见了，被工作折磨得麻木的面容仿若重返青春，红光满面。

    “那个幻境是？”

    “一个交易。你许的愿我都帮你实现了。”看见韶宁变幻的表情，原鹜知道她在想什么，补充：“我的力量只能一次性地帮你完成所有愿望。”

    “你是那个神？”她问。

    原鹜否认，“算不上，以前的祖先有人供奉，用信仰换取力量。祂的信徒不多，只有北欧海岸边的一个小村庄。”

    “在种群中，眷属可以是信徒、亲戚，也可以是夫妻。眷属会受到我们的庇护，享受福泽。”

    祂的种群早于人类诞生。人类统治这片土地后，怪物的力量趋于衰弱。

    那是很早很早以前，有一个渔民发现了祖先的尸体，被其怪异的形态和祂们巢穴中神秘字体吸引，成为了第一个信徒。

    种群和人类形成了短暂的共生关系，人类信仰祂们，祂们实现他们的愿望。

    祂们的进食方式很不一样，不是吃信徒的食物，而是那些虚无缥缈的精神力。包括他们的情绪、许愿时的低语。

    信徒多的时候，祂们会在其中选自己心仪的口味。信徒不知道，他们心中的神明会因为食心仪的物被别的族人吃了，而大打出手，互相嫉恨。

    所以说，祂们算不上神，只是有七情六欲的非自然生物。

    她蒸红了脸，“你要什么？”

    「想韶」

    原鹜是最后一位‘族人’，没有祖先的庇佑，和信仰的力量。被抛弃的幼小神明在都市流浪，祂太弱了，吃不下大部分人的情绪，自身的力量也只够满足一个人的愿望。

    祂选择了韶宁。

    她的味道很可口。那个时候韶宁情绪很敏感，年幼的原鹜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吃到这么丰富美味的情绪。她的哭、笑、夜里喃喃地私语，都是无上的美味。

    就连她吃了糖果后，她的情绪都是香香的、甜甜的、软软的。

    现在的韶宁长大了，心态变了，只有在她极度快乐的时候，原鹜才能够吃饱。

    更别提韶宁违约那个时候，原鹜经常饿肚子。

    这具身体，是完全按照韶宁的喜好，‘定制’的。吃过她的情绪后，很轻易就能推断出韶宁喜欢什么类型。

    做下交易，韶宁和祂绑定，变成了祂的眷属，他们变成了共生关系。她得到了好处，就不能像之前那样再抛弃祂。

    刚才，祂在进食。原鹜能感知到韶宁无法言喻的欢愉。一顿下来，祂无论身心都吃得很饱。

    韶宁抓抓头发，百感交集。

    想起什么，她精神一震。

    先看看钱有多少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