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2)
“程砚。
”
“喝点水吧。
需要药吗?”
程砚深吸一口烟,白雾滚进肺里,吞咽。
“他还是我的,对吗。
”程砚低声开口,不知在问谁。
“他犯了一点错,但我可以帮他改正。
”
程嘉余差一点死了。
他被送进医院,不知呆了多久,最后还是醒了过来。
神志慢慢回复进身体后,所有人发现他变了一个人。
程嘉余失去了某段特定的记忆,却变得极度敏感易怒,一点点动静就足以令他大发雷霆,哭闹不止。
他不愿意配合治疗,拒绝与任何人沟通,包括程砚。
当程砚来到他的床前试图握住他的手腕时,程嘉余失控打翻吊针,把床头的碗筷和药瓶扫了一地,以至于医生不得不给他注射镇静剂。
那双温软清澈的眼睛不再全心全意地注视自己了。
当程砚意识到这个事实,他的五脏六腑都感到厌倦和恶心。
程嘉余最后还是一个失败品。
犯人是几个和程嘉余一样大的小孩,说要陪他一起玩的同学,把人带去了山上,之后各自回家,无人异常。
程砚按部就班,平静而适时地表现出焦急和谴责的态度,与父母一同把孩子们一个一个送进看守所,便退回去继续做他伤心欲绝却遵纪守法的好哥哥。
没过多久程砚断断续续收到视频。
画面有些摇晃不清,几个孩子被扒了衣服绑手堵嘴扔在地上,用棍子抽,用脚踩,打出血痕就停,把衣服穿回去。
第二天继续打,棍子捅进旧的伤痕,血冒出来,惨叫闷进喉咙。
程砚一个一个视频翻过去,看得专心细致。
视频里的小孩都趴在地上动不了,看不清脸,只看见完好的身体被打得皮开肉绽,血溅在地上,就像他看到的程嘉余。
一切声音都压成沉闷的击打声,皮肉不断滚动,翻涌,从浅白变得通红,再变得深紫发黑,从手指到脚胫骨的战栗和挣扎,每一寸都被程砚纳入眼帘。
他像在观赏一场风景,不……他觉得是一场盛宴。
骨头搏动,汗水混杂,不得挣扎与解脱,是与捏住一颗心脏截然不同却殊途同归的快乐剥离皮肉,拆开再拼合,拼合再拆开,每一次击打和凌虐都是精细控制的步骤。
程砚短暂地失神,视频里的小孩就变成了弟弟的身体。
一只鞋踩在他的背上,把他的脊背踩进一个乌青的凹陷。
程砚移开电脑,看到自己勃起的性器顶起西裤。
“控制的欲望通常更容易在肉体上得到满足,你从前对其满足条件的要求太高,导致你在青少年时期的常规性欲无法得到纾解。
之后你的弟弟不再满足最高条件,你便退而求其次,以性施虐的方式寻求解决。
”
“你能够长期自控在相对合理的范围内试图解决你的个人需求,这代表你理性,了解你自己,反社会型人格障碍不强烈。
你依旧能够控制你本身的心灵和肉体,程砚。
”
“你说你的弟弟是个失败品,但是你依旧没有离开他,不伤害他。
程砚,这是否意味着你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有治愈的可能?”
烟燃尽了。
程砚按熄灭烟头,垂眸整理袖口,牵好衣襟的一点褶皱。
那双俊美深邃的黑眸抬起,忽然笑意替代冰冷,冷静与漠然褪去,名为疯狂的暗潮卷上海面。
“你说错了。
我不是退而求其次,单纯的性施虐不能满足我的控制欲。
”
“我只是想……上他。
”
“今天感觉如何。
”“……”“你看起来不大好。
有什么想和我说说的吗?”“……”“聊聊你的弟弟怎么样?”“……”“我吻了他。
”光被百叶窗切出无数影子,一条一条,刀刃般割开男人的身体。
笔挺熨贴的西装裤脚在黑暗里,俊美眉眼浸透…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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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余被脸颊上抚摸的触感弄醒。
睁眼一片昏暗,半开的房门流泻进暖黄的光。
熟悉的气息自上而下笼罩住他,冰冷,缓慢,充满诱惑,让人无处可去。
“嘉嘉。
”他哥温柔地叫他,手指在他的脸上轻轻抚摸,低声说,“猜猜我找到了什么?”
程嘉余埋在枕头里不说话,柔软的发丝落下阴影,遮住大半张脸。
程砚却心情很好的样子,捧着程嘉余的脸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额头,“你明明给我买了生日礼物。
”
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