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几年,再加上两年前的车祸,养好伤后回到本市也是手忙脚乱,很多旧人一时都想不起来要联系,只得同他陪笑道:“我这不是刚安顿下来嘛。
”
萧沉的父亲同我们家老头是战友,两家也算故交。
他其实同我和赵青竹同年,只大上我们几个月,但少时总是他带着我四处胡闹,那会我把他当哥哥看,所以习惯叫他阿沉哥。
只是后来他去了外省的大学,我也因为老头逃到国外去,几年没联系,关系就淡了。
萧沉在那边半真半假地哼了声,还是和以前那样对着我无可奈何的口气道:“少来,你就是完全把我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我辗转问了好些人,都说同你没联系了,后来问了阿姨才打听到你现在的公司。
”
我赶紧道:“萧哥,阿沉哥,我的错。
你把你手机号告诉我,今晚就请你去吃饭赔罪如何?”
晚上去了订好的餐厅包间,我还没来得及脱下大衣就被迎面抱进一片热乎的胸膛,鼻梁上架着的眼镜都差点被挤碎,然后一只大手还使劲揉了揉我的脑袋。
除了萧沉,也没别人了。
我按捺下对那股亲近的不适感,和他笑闹了会,便脱下大衣坐了下来。
“怎么突然想起同我联系了?”我放下茶杯,问起他来。
“我若是不联系你,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再想起我这么个人了是不?”他笑得很是肆意,从一旁的椅子上拿起一样东西扔给我:“不逗你了,喏,我只是想亲自把这个给你。
”
那玩意红澄澄一片,我瞥了眼便立刻看出是什么,一时膈噎,颇有些激动:“干!你这是从哪给我拐来的嫂子?!”
萧沉长手一捞抓起放在我面前的请帖狠狠扇了我脑门一下:“你哥我这条件,姑娘那都是成批往上扑的,还需要去拐吗?”
那一封请帖不过两张硬纸,扇起来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从他手上把请帖抽过来,嬉皮笑脸问他:“我们家老头也会去婚礼吧,你不怕把我喊去了给你砸了场子?”
当年老头因为我的出柜把我逼得逃到国外,后来算是将我扫出家门,这事基本闹得也是满城风雨,本市圈子里该知道的人全知道了。
萧沉是萧家独子,萧父同老头也是旧识,萧沉大婚,老头和我母亲肯定会出席,这个时候我也凑上一脚,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萧沉倒是宽心得很:“我都不怵,你有什么好怵的。
放心吧,我相信这点薄面伯父还是会赏给我的,大不了伯父要揍你的话我给你拦着点。
”
我将那被拽得有些皱起的请帖给压平,不耐地扯了扯嘴角:“没事,他现在连揍都懒得揍我了,你大概是没机会帮我拦了。
”
这时服务员从外面进来上菜,我低头打开请帖看了看日子,顺便看了眼新娘的名字,陌生得很。
“嫂子是哪里人?”
“B城的,家里跟中央那边靠得近。
”
一句话,将这婚姻的性质透了个干净。
这些事在圈内实在是常见得很,我也懒得作何评价,转了话锋:“这日子真是吉利,到时候我带着赵青竹一起去。
”
萧沉夹了口菜,听见我的话,搁了筷子疑惑问道:“他难道不是跟着伯父和阿姨他们一起吗?”
我烦躁地回答:“别提了,一堆破事,惹到我们家老头了,现在住我那避风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