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2)
关于那场车祸和手术,都是母亲后来同我断断续续地描述的。
因为我是酒驾,所以责任全在我自己身上,驾照都差点被吊销,还是找了关系给重新办下来的。
那时母亲还一边哭一边骂我没有责任心,而我也是自那之后,但凡需要自己开车,便滴酒不沾。
我朋友并不在现场,他说当时我已经回酒店了,也不知道我大晚上自己又跑出去干嘛。
照片上这个人,莫非是我在那段日子里认识的?
我摸了摸头上早已愈合的手术伤口,觉得偏头痛好像又发作了。
回到公寓时,我又突然想起,今晚要向赵青竹摊牌,让他同祝白分手。
我简直像棒打鸳鸯的封建父母。
进屋时,赵青竹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换好拖鞋,把大衣和公文包随手放到餐厅的椅子上,朝赵青竹走去。
他转过脸看向我,蓦地开口:“我和祝白分手了。
”
这倒是出乎我意料,我以为就祝白那性子,还得再纠缠一番才肯罢休,没想到这次如此顺合我的心意,干脆利索地断了关系。
赵青竹又道:“是我提出来的。
”
我心里咯噔一跳。
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赵青竹继续补充了一句:“我睡觉并不沉。
”
我站在原地点了根烟,只觉得奇怪,我明明本意就是要告诉赵青竹前因后果,他自己听来的和我亲自告诉他的也没什么区别,为何我会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窘迫。
“我起先并不知道是他,”我耐着性子做出解释,“我……我一般是不愿意打探炮友的名姓或别的信息的,所以那天你第一次把他带回来我才发现。
”
他站起身,走近我,和我面对着面,背挺得很直,神情平和,我以为他会哭,会颓败,就如同往常那样,如同萧沉结婚的时候,可是他却只是平静地看着我。
“我虽然很难过,但是我对他一点也不生气,我自己遇人不淑,幸好醒来得早。
也有可能我对他没有对萧沉的感情那么深刻,所以可以很快地缓过来。
”他嘴里这么说着,眼里却还是泛起水光,“赵丹枫,你对我可真是良苦用心。
事事为我着想,甚至因为我喜欢祝白,便不告诉我他背着我找你玩一夜情,他看上我是因为我有一张和你一样的脸。
”
他陡然笑起来,笑得我心寒,“你对我真好,甚至都不会亲手打碎那个完美恋人的假象。
我之前问过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给我安排一切,给我一个看起来充满希望的未来,你说这一切并不代表你对我好。
”
赵青竹撩起刘海,露出他额头上的那条伤疤,扬着脸,向我展示着:“赵丹枫,你是对的,你其实从来都不关心我,你只是为了赎罪而已。
”
那条伤疤大剌剌地暴露在空气中,丑陋地在他的额头上扭动着。
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几乎要夹不住烟。
他从来就没忘记过那件事。
他一直记着。
第十九章一些往事
男人为我打开屋门时表情微有诧异,因为我很少会主动来他家找他。
他住在老旧的居民楼里,楼道里的感应灯电流不稳,时暗时亮,这类居民楼中也不可能存在中央空调,穿堂风吹得我瑟瑟发抖。
出来得太过慌忙,我忘记拿上大衣。
我夹着烟,对他苦笑道:“我现在需要大醉一场,然而我已经不怎么喝酒了,所以只好来场痛快的性`爱了。
”
我们在他的房里如同两只野兽,撕扯,翻滚,啃咬,性`交,后来转战狭小的浴室,来来回回地,我只想把自己榨干。
临睡前他给我热了一杯牛奶,然而并未达到安眠的效果。
我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