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出嫁(19)(2/3)
审视他。
闻人樾越来越不能忍,他不再强势,反而弱势,他在他引以为傲的情意里自乱阵脚。
他抱着蔺怀生,头埋在蔺怀生肩颈,但只维持着为人的最后一点体面罢了。
“我没有瞒你,我在大理寺安插的人只是这样告诉我的。
”
闻人樾说完,他自己都意识到这番话透露出的无能。
他曾经的邀功、胁迫,此刻都成为无形的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
闻人樾听到蔺怀生轻笑了一声,这声笑,把闻人樾伤得体无完肤。
“那你也去查。
你使绊子把江社雁留在净慈庵,他帮不了我,那你得补给我,阿樾。
”
蔺怀生抚摸着这个比自己高很多的男人,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表现出病态的渴望与依存需要。
闻人樾为什么爱自己,蔺怀生并不在意,他从来看不起惺惺作态的感情。
蔺怀生的手梳过闻人樾长发,也平复闻人樾的心情。
而后,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只要这个。
”
闻人樾定定地看着他,片刻后他起身,挽起头发,对蔺怀生笑。
“好,生生你等我。
”
语毕,男人就要去做,闻人樾要让蔺怀生看到他的真心。
临走前,闻人樾回头望了一眼,蔺怀生依然还被他锁着。
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如苍白无生气的傀儡,但他刚才彻彻底底完成了一场对闻人樾的操控,他才是主人。
主人还不知道狗在悄悄偷窥,他以为闻人樾走了,他猛然松懈下来,四肢全在颤抖。
他在后怕。
原来主人刚才一切的乖张都是装的,可闻人樾却没有迟来的羞恼和反叛。
他被蔺怀生整个人碾在尘埃里羞辱,却更爱这个初初会伤害人的蔺怀生。
这是他给蔺怀生的权柄。
……
至此,蔺怀生开始了被闻人樾软禁的生活。
锁住四肢的链子让蔺怀生连床都下不了。
蔺怀生也再没有看到那些婆子婢女,他的一切彻底由闻人樾接管照顾,而闻人樾好像不是一个权倾朝野的宰辅了,他的一切都围绕着蔺怀生。
蔺怀生无法离开小阁楼,他就如一个酷吏一般驱使着闻人樾。
闻人樾任蔺怀生予取予求,他好像只要蔺怀生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但蔺怀生总会在训诫他以后,“不经意”地露出几分小郡主的怯和畏。
闻人樾是个极为自尊和狂妄的人,哪怕他被当成狗一般使唤,这男人心里也认为他才是主导的一方。
蔺怀生的表现不能过火,要让闻人樾还认为蔺怀生的跋扈不过是他迁就。
但蔺怀生不喜欢闻人樾相处,包含这个故事里的闻人樾,以及背后的玩家。
训斥、比较、贬低……他用所有不是爱的负面情感掌控着一条疯狗,推动这个故事的进程。
也许那个玩家陪他倾情扮演,但副本结束后,对方肯定不情愿再遇见他。
尽管闻人樾极力地抽出时间和蔺怀生两个人独处,好像他们永远生活在小阁楼,但他总得出去,那时蔺怀生就有空沉下心,开始分析进入副本后得到的一切线索。
首先,端阳郡主蔺其姝身上两处死因的信息应该是真的。
江社雁是本案主审,掌握最全面的信息,甚至能够骗过闻人樾,他大可不告诉蔺怀生就是,不必向蔺怀生说谎。
使银针的黑影与蔺其姝、蔺怀生姐弟都有关系,甚至能够知道蔺怀生男扮女装,并对其怀有杀心,蔺怀生从中暂时排除师岫。
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