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俩都用“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大病”的眼神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读懂对方的眼神,他们一起咧开嘴,笑了。
简然拉着高锐生,从教学楼另一端绕路,在教学楼的另一段,遇到郑以寒。
他们看见郑以寒的时候,郑以寒刚好也看见他们。
由于早就看见郑以寒在这,所以他俩不意外。
但没想到,郑以寒也不意外。
因为郑以寒有更意外的事。
盛窈被拒绝了。
丝毫没有犹豫,毫不留情,干脆利落的,被拒绝了,而且是一点希望都不给的那种。
我靠,他知不知道多少人追盛窈???
他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横跨大半个城市,就为了见盛窈的一面?
他??拒绝了??
眼睛不需要的话可以在眼眶那里改装两个玻璃珠,同样是没用,起码玻璃珠亮啊!!!
徐陈砚说了句“没其他事我先走了”之后就走了,被留下的盛窈朝郑以寒走过来,一路乌黑的马尾辫被风吹得斜到一边:“走吧。”
郑以寒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咽了下口水:“你……是不是从来没被拒绝过?”
盛窈大方一笑:“你觉得呢?”
有些人还真是美女底子,笑起来唇红齿白。
郑以寒喜欢美女,她对一般美女都不错。
对盛窈这样的,她恨不得当成亲闺女疼,语气里都是老母亲的担忧:“还好吧?”
“没事的。”盛窈摇头,唇边仍挂着那抹甜笑,“算是在我意料之中吧。”
郑以寒叹气:“恨死他了吧?别不开心了窈宝宝,我请你吃烤冷面。”
“为什么要恨他?”盛窈一双水灵灵的丹凤眼里满是疑惑,“他有哪里做的不对吗?”
从她的眼神里,郑以寒看到了三个字
她!超!爱!
郑以寒心疼的捂住胸口,小心斟酌用词:“那个,你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
毕竟能虐到她的人,太少了。
物以稀为贵,碰到一个赶紧抓住。
“不是,以寒,我以前好像没跟你说过,我是智性恋。”盛窈的表情严肃了一些,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向往,“我以前真的学过围棋,我看过徐陈砚下棋,每一手棋都深思熟虑,看他下棋就像在看一副水墨画,稳健又很灵动,大气磅礴又很细致入微,都这样了,他还是对每一盘棋充满敬畏,尊重对手,从不轻敌,这都已经不是天赋能描述的了,你懂那种被击中的感觉吗?”
郑以寒很难懂。
因为她嘴里说的天花乱坠的那盘棋,在郑以寒眼里跟马赛克似的,一个扫堂腿就能扫没。
那她这种叫什么恋?智性不恋?
……
对于简然来说,今天是个非常开心的日子。
时隔一周,他们三个终于又凑在一起放学,而且明天就放国庆假了!
表白的事他们谁都没提,就像没发生似的,说着彼此这一周发生的事。
简然说的最多,徐陈砚说的为数不多的那几句都是她问出来的。
公交车先到武校,简然和高锐生先下车,徐陈砚还要等下一站。
车快进站了,简然问徐陈砚:“对啦,明天你有空吗?”
徐陈砚:“怎么了?”
简然往下站了一个台阶,车门要开了,她语速快的跟连珠炮似的:“没怎么呀,就是想约你出去玩,你刚回来,咱们去原来的小公园逛逛呗?”
“我明天要去棋院。”徐陈砚想了下,“后天?”
简然点头,车门打开。她下车,站在公交站台上仰头:“棋院还在原来的位置吗?”
徐陈砚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车重新开了,简然冲着已经开走的公交车大喊:“那我明天去接你啊!!!”
留给她的,是一车尾气,以及徐陈砚没说出口的“棋院有车送我回家”。
他没说出口的这句话,晚上简然在手机里看到了。
但她才不管那些,她就是好多年没去棋院了,想去棋院看看。
一来是想去那边和他身边的人熟悉一下,万一下次徐陈砚再失踪,她有个能找的人;
再一个,就是简然单纯好奇棋院现在什么样子。
跟徐陈砚确认了时间,吃完晚饭,简然坐上去棋院的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