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碎雪看了他一眼：“本君曾答应赤炎，陪他看遍六界，你别在意。”

    卫无涯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反正他很快就要离开了。

    “好，你去吧。”

    姬碎雪这才离开。

    等她走后，卫无涯轻轻一挥手，整个绫华重殿变得空空荡荡，连灰烬也不剩。

    回月宫之时。

    来来往往仙娥不断。

    卫无涯就听他们谈论：“听说赤炎仙君和司法天神去了人间，还在天地大泽的留影石中留下了心愿。”

    心愿……

    卫无涯忽然有些想看看姬碎雪能有什么心愿。

    他来到天地大泽时，已经是一日后。

    距离他和姬碎雪成婚，只剩下六日。

    距离他离开，也只剩下六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孟婆汤起了作用，他平静得来到留影石前，挥手查看到上面的画面，情绪并没有太多的波动。

    “碎雪，和我一起放河灯吧。”

    画面中，是人间灯会。

    赤炎拉着姬碎雪的手，站在河边，拿过了一个河灯。

    他在河灯上面写下心愿。

    姬碎雪疑惑：“你写了什么心愿？”

    赤炎给她看，之见上面写着：【我想做姬碎雪心中唯一挚爱。】

    姬碎雪一愣。

    赤炎又说：“虽然你已经有夫君了，但是你心中挚爱，只能是我。”

    姬碎雪温柔一笑。

    接着，卫无涯就看到画面中，姬碎雪轻轻一挥手。

    那落入远处的河灯上，多了一个字。

    【好】

    第5章

    此生挚爱！

    还说没有动情？

    卫无涯冷笑着在留影石中，也写下了一句话。

    “人间都有真情在，却不见天界真心人。”

    他不是没有告诉过姬碎雪，只要她不愿意，自己绝不会一直纠缠她。

    可是上万年！

    上万年！

    六界所有人都知道他卫无涯动了真心，可姬碎雪从未表态。

    她不说喜欢自己，也不说讨厌自己。

    最后勉为其难要嫁给自己，如今她的心上人活了过来，她还不肯道出真相，真是可笑可悲！

    回月宫的路上。

    卫无涯有些恍惚，直接撞上了身着绛色衣裙的云雾仙子。

    “对不起。”

    云雾是姬碎雪的好友，刚从凡间渡劫归来。

    见到卫无涯，不由拦住了他：“仙君，可否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一处无人之地。

    “不知仙子唤我有何事？”卫无涯疑惑。

    云雾神情严肃：“仙君，你知道赤炎吗？”

    卫无涯不知道她为何会提起赤炎。

    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云雾这才继续说：“早在数万年前，赤炎和碎雪就已经定下过神仙眷侣之约。只是后来，赤炎受伤陨落了。”

    卫无涯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姬碎雪和赤炎的事。

    他疑惑地看着云雾：“仙子这是何意？觉得是我拆散了两位神仙眷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