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韵礼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

    「我先去处理江德昌夫妇的事。」

    他看向程书臣，眼神中带着兄长般的威严，「好好照顾我妹妹。」

    程书臣点头：「我会的。」

    周韵礼离开后，套房内一时安静下来。

    江念慈仍蹲在程书臣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

    程书臣的手覆上她的：「不想让你有负担。」

    「可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她的拇指轻轻抚过他眼角的细纹，「好的，坏的，过去的，现在的......」

    程书臣的眼神暗了下来，他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比在爱尔兰时更加深刻，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欲。

    江念慈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一切。

    当他们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乱。

    程书臣的额头抵着她的：「现在，你是我的人了。」

    「一直都是。」江念慈轻声回应。

    2

    0周家为江念慈举办了回归仪式。

    她站在二楼的弧形楼梯口，身上穿着定制的礼服裙。

    右肩胛骨处的蝴蝶胎记被设计师巧妙地用蕾丝勾勒出轮廓，若隐若现。

    「紧张？」周韵礼站在她身侧，手臂微微屈起。

    江念慈深吸一口气，指尖不自觉地抚上锁骨处的钻石项链。

    这是程书臣今早亲手为她戴上的。

    她摇摇头，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就是有点不习惯。」

    楼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宾客们仰着头，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商界名流，此刻脸上都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那是......程时安的前助理？」

    「嘘，人家现在是程大少的妻子了！」

    「真没想到，她居然会是周家二十年前被拐卖的女儿！」

    「天啊，那岂不是说她和程大少的婚约本就是......」

    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涌来。

    江念慈的指尖微微发凉，却在下一秒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

    程书臣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身后，仰头望着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

    「去吧。」周韵礼轻声道，「大家都在等你。」

    江念慈缓步走向中央。

    程书臣跟随她推动轮椅上前。

    当她将手放入他掌心时，整个宴会厅响起热烈的掌声。

    「周家大小姐回归的排场可真大。」

    一道尖细的女声突兀地插了进来。

    林晚晴手里捏着高脚杯，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就是不知道，这位'大小姐'能不能适应上流社会的规矩？」

    江念慈的表情丝毫未变，只是握着程书臣的手微微收紧。

    她能感觉到身旁男人的气息骤然变冷。

    但还没等他开口，周韵礼已经挡在了前面。

    「林小姐，」他声音温和，眼神却冷得像冰，「我妹妹的回归仪式，貌似没有邀请你吧。」

    林晚晴的脸色一僵：「你......」

    「所以......」周韵礼微笑，转向侍者，「还不快把人‘请’出去？」

    「以后长点眼力见，不要把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

    「下不为例。」

    这番明褒暗贬的话让周围响起几声轻笑。

    林晚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终狠狠瞪了江念慈一眼，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去。

    「别理她。」程书臣捏了捏江念慈的手指，「跳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