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隐约只能看见那一碗面的白瓷边。

    祝窈上学时不带手机，今天同样没有带，手机放在客厅的柜子里上。

    铃声响起时，沙发上的秦秀兰站起身去接，她拿到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未知号码，犹豫了片刻接通。

    “喂？”

    对方无声，秦秀兰疑惑的看了眼号码归属地，确认是她这个地方的，不该是打错的，又询问：“你好有事情吗。”

    几秒过后，电话里传来一道低沉的男生声音。

    “您好，我找祝窈。”

    秦秀兰在家陪孩子的时间少，不知道祝窈有什么异性朋友：“你是？”

    “我是她同学，她今天下午没有来上课，老师让我问一下怎么回事。”

    原来是班上的同学啊。

    “窈窈下午有点事，忘记请假了，真不好意思啊，这样，你把电话给你们老师，我跟他说一声。”

    “不用了，我这边记一下就好。”

    “那谢谢同学你了。”

    “嗯。”

    挂断电话，秦秀兰顺便将手机放回去，转过身问刚从屋外进来的赵红红：“妈，您知道窈窈在学校有关系好的男同学吗？”

    赵红红手里端着一盆辣椒，听到男同学她想到一个孩子，随即装作不知道的摇了摇头：“你都跟国雄离婚了，就别再叫我妈了。”

    虽已离婚，但在这之前，秦秀兰对赵红红孝敬到位，她是真拿赵红红当亲妈着对待。

    秦秀兰走过来帮赵红红拿走辣椒：“那怎么呢，您是窈窈的奶奶，我是窈窈的妈妈，就算是我跟他离了婚，这声妈还是要唤的，妈，我就在这住一晚，您别嫌我。”

    赵红红走向厨房：“哎，早些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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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秦秀兰接了个电话后，表情凝重的应了几句，而后来到祝窈的房门前，再三犹豫之后还是敲响了门。

    她小女儿生了病，她不得不赶快把祝窈这边的事情解决，赶回去看她的小女儿。

    “窈窈，醒了吗？”

    叩叩

    “窈窈，你把门打开，跟妈妈好好说说，行吗？”

    ……

    祝窈昨晚失眠，隐约听到公鸡的那会才睡着，门外的敲击声不断，同时，强烈的耳鸣声与头痛折磨着她。

    眼睛干涩，睁开时感受到细微的痛意。

    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又沉又闷，整个人轻飘飘的躺在床上，鼻子堵塞完全无法用来呼吸，只能张着嘴，喘着热气。

    她应该是生病了，连翻个身都困难。

    秦秀兰声音加大了分贝，语气急躁起来“窈窈？把门打开。”

    “你怎么就变得不听妈妈的话了呢？”

    “秀兰！这才几点你就叫孩子起。”

    被吵醒的赵红红出声制止。

    秦秀兰顾不上那么多，她的小女儿还在等着她，电话里头一声声妈妈听的她心都要碎了。

    “妈，您有窈窈房间的钥匙对不对，快把钥匙给我，我跟她说完就走。”

    赵红红红着眼眶怒道：“秦秀兰你够了！你们一个个的三番两次来惹孩子伤心，你到底有没有心？”

    “妈！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来还不是为了带她去过更好的生活？”

    “好什么好！你问过窈窈的了？窈窈有说愿意跟你离开吗。”

    “我是她妈我说了算！窈窈的抚养权在我手里。”

    祝窈强撑着身体从穿上站起，脚底一软，差些就跌在了地上。

    听见外面的争执声，心里更是难过的无法呼吸。

    她把门打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怔怔的望着秦秀兰。

    秦秀兰忽略掉祝窈脸色的苍白，一把抓着她的胳膊，说道：“窈窈，你都听见了对不对？妈妈也不想这样，可留在这里究竟有什么好的？妈妈带你离开好不好？”

    “窈窈，跟妈妈去大城市……”

    她嗓音无比的干哑：“妈，我不会去的。”

    赵红红心疼的要命：“你这孩子，怎么把自己弄感冒了。”

    “我没事奶奶。”

    秦秀兰微愣了一下，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按下挂断键：“窈窈，妈妈是为了你好。”

    祝窈流着泪说：“为了我好就不要把我和奶奶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