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空洞，连愤怒都提不上力气。

    “是。”

    她沉重道。

    她不想商迟砚有所猜忌。

    五百万而已，只要她回到沈家，拿出五百万，她就能和商迟砚一刀两断。

    没想到李哥得寸进尺，粗粝的手狠狠拍在她雪白的大腿，语气油腻道：“不过这次有个额外条件，和我睡一觉，可以少还五万。”

    他满眼期待笑着，手指摩挲着下巴。

    沈听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却没想到因此激怒了他。

    男人在她身后撕扯着喉咙追赶。

    “你这个贱婊子，居然敢打我，在那种千人骑万人踏的地方工作，能是什么干净的？我给你五万算看得起你了！”

    沈听头也不回，疯狂跑着。

    她飞快打开手机，给商迟砚打电话。

    电话接通时，她刚想开口，就听到宋潇湘的声音。

    “你谁啊？不知道迟砚在陪我睡养胎觉吗？”

    沈听张口结舌，说了句打错了匆匆挂断。

    看到垃圾桶，她几乎是想都不想就钻了进去。

    弥漫的恶臭在她鼻尖徘徊，脚步声渐近，停留在垃圾桶旁边。

    良久，她听到男人啐了口口水，旋即打电话吐槽道。

    “我被那臭婊子打了，是，是商总提议的，让我教训教训她，没想到居然是个烈性的。”

    “视频？京氏都传开了，我夜夜都对着那些视频泄欲，早就想过过瘾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才意犹未尽走开。

    沈听机械从垃圾桶爬了出来，靠着墙面缓缓坐了下去。

    果不其然，工作群里关于她的照片早就满天飞。

    泪水无声掉落，她悔不当初。

    坐了半个小时后，商迟砚的电话姗姗来迟。

    对方语气显然有些心虚。

    “夏夏，刚刚我接了陪产妇的单子，一直没看手机。”

    “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直到现在，商迟砚还在骗她。

    她的心好似已经千疮百孔，感受不到痛了一般。

    她隐忍着哭腔，强装冷静道：“没事，你忙吧。”

    电话那边再次传来宋潇湘的声音，语气急促。

    “迟砚，你打好电话没有？宝宝的胎教你这个爸爸想缺席吗？”

    电话戛然而止。

    等了许久，沈听也没等来商迟砚的解释。

    她抬头看天空，释然笑了笑，眼泪从眼角滑落。

    反正，一切都快结束了。

    4

    回到家里，她迷迷糊糊睡着，夜里，商迟砚小心翼翼把她搂进怀里，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商迟砚曾说，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她，等还完债一定好好对她。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在床事上，商迟砚从来不勉强她。

    每个节日，他都会给她准备礼物。

    她的琐事喜好，他也会牢记于心。

    就连夏夏这个名字，也是十八岁时商迟砚对她独特的称呼。

    后来他向她解释。

    “因为你是夏天给我最好的礼物。”

    她佯装被吵醒睁开眼，嘟囔着挣脱他的怀抱，哑声道：“回来了。”

    商迟砚愣愣看着空荡荡的手，眼神里闪过慌张。

    沈听最喜欢他抱自己里。

    每晚他们都是抱着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