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洛婉的求饶声：「陛下，娘娘，臣妾错了！臣妾真的错了！」

    33

    自洛婉陷害一事后，朝廷震荡。

    又过去了三日。

    这天凤仪宫外，一个士兵递给了我来自司马府的书信。

    我一看，原是司马瑾的手笔，信中，他说邀我还是在御花园假山后一聚。

    我把信封揣到衣服里，便去了御花园。

    御花园假山后，那男子负手而立，就那般直直地看着我的脸。

    司马瑾终是开了口：

    「阿巧，你大概也知道，这天下，既然大哥坐不好，那这以后，便是后患无穷……大哥听不得忠言逆耳，已经关了不少以前甘愿投降的前魏臣子和昭帝的属下，安小姐还有洛妃家找到我，也希望我能够救下牢中安大人与洛婉及无辜之臣的性命……」

    这一刻我心明了。

    「司马师兄，其实这皇位，你当初就不该让给你大哥……如此这般，司马师兄要我怎么做？」

    司马瑾还是说出了那个想法：「我希望，你能引得陛下封你为妃。」

    我还是点了点头。

    司马瑾看向我，目光镇定。

    「阿巧，你别怕，一切按照计划行事，这之后，我会救你。」

    34

    这日凤仪宫内，是下午，殿外偶尔有白鸽在盘旋着。

    司马贺走进了殿中。

    我穿着有些艳丽，见司马贺来了，于是赶紧半蹲下身子。

    「陛下，娘娘她还在午休呢。」

    司马贺看向床栏之上，知道许是宋烟有了孩子，所以总是眯着不醒。

    司马贺又色眯眯地看向我，拉着我的手走到了殿外。

    然后司马贺用双手抱住我，对我说：「姒云？你不是我那个傻弟弟的师妹么？怎么成了我的皇后的女官？」

    司马贺摸了摸我的脸。

    「姒云，你这般聪明伶俐，以前又老是在朕面前晃悠，怎叫人不欢喜呢？不如做朕的妃嫔可好，你一直都跟着皇后，朕都有点嫉妒皇后了呢！」

    我还是大胆地抬头看向司马贺：「臣妾，恭敬不如从命。」

    司马贺笑了一下：「那不如，今夜我们……」

    我赶紧吱声，仿佛有些委屈：「臣妾还是黄花大闺女，陛下既要封我为妃，那也要等到礼成之日吧？」

    司马贺看向我，轻轻把我拥入怀中。

    「好，这样甚好，朕马上下旨，七日后，我赐给你一座宫殿，我们就在那里完婚！」

    我只得面目上顺从地躺到了司马贺的怀中。

    但是我知道，这一刻我的心里，是嫌弃且有一丝胆战心惊的。

    35

    宋烟还是知道了我要给司马贺当妃嫔的事。

    所以在凤仪宫里，她一直在桌子旁吃着水果，而令我在一旁站着。

    仿佛过了好些时候，宋烟抬起头，问我：

    「姒云，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心里对司马家的兄弟是什么想法？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姑娘……陛下展露出了自己喜好女色的性子，我虽然以前从未看出。但他要你从了他，我原本以为，你会是拒绝的。哪怕你跟我说一声，我也不会让陛下要了我的人。」

    听到宋烟的话，这一刻，我很想告诉她，司马瑾的计划还有我是什么想法。

    但是一想到若是现在说了，便会功亏一篑。

    所以，我还不能开口。

    我只得嘴角弯起一抹笑意。

    「娘娘，这些日子奴婢跟着你，也帮了你不少忙……当初在太尉府，也是奴婢救了你，杀了那昭朝太子。若非司马家的抵死相护，昭帝也会要奴婢好看的……奴婢这就实话实说了，娘娘只是前魏的公主，尚没有可以依靠的庞大势力。而奴婢，总是要泽良木而栖呀！」

    宋烟听后，有些生气，她拍了拍自己的桌子。

    然后她指着门外：「走，你走！本宫以后不要见到你！」

    我听到她的怒斥，但还是向她行了宫中礼仪，然后慢慢地退后几步便离开了凤仪殿中。

    36

    七日后，夜深了，是在燕薇宫里。

    而今夜，便会是我和君上司马贺的大婚之夜。

    作为司马贺的妃嫔，他赐予我的封号则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