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2)
耗时两天一夜,刀翅螳们护卫着蜘蛛的舰船,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这片瑰丽绚烂的死亡之海。
此刻他们正停泊在碎星带之外,进行短暂的检修和整顿。
阮静初忍无可忍地在漆黑的房间中起身。
他睡不着。
四翅蜂是相当典型的穴居虫族,他习惯黑暗,就像习惯母亲的怀抱。
可宇宙的漆黑显然不在此例,那是一种深海般的、深邃而压抑的黑暗,吞噬着所有的发光的虫豸,让此刻孤身一人的虫母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抱膝静坐在角落,熟悉的刺痛如同起伏的潮汐,渐渐淹没了虫母的思绪。
无形的怀抱从四面八方如期而至,连结成沉默的城墙,像是要为他抵御一切哀伤。
第三十五章安眠
失眠对于初次漫游星空的虫族来说是很普遍的症状,宇宙绮丽无边,但大多数时候,发光的星体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常见。
想要游览宇宙,先要习惯与漆黑为伴。
碎刃的手悬在门前,片刻后又放下了。
他拿不准阮静初是不是已经睡着,而里面的人已经听见了他的动静,于是赤着脚、披着薄毯,主动扭开了门锁。
他们重拾了曾经的关系,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畅谈。
房间里弥漫着浅淡的香气,那是虫母在不知不觉间逸散而出的信息素。
将军走了进去,像是走入一团轻柔甜蜜的梦,门扉在身后无声合拢,将万物都隔绝在门外。
而此刻最受宠爱的孩子正跟在虫母身后,被母亲引领到温暖柔软的榻前。
*
暖黄的微光摇曳,时间轻缓地流淌。
再愉快的畅谈也有尽头,碎刃扶住身影微微摇晃的虫母,接过对方手里的书本,温声道:
“静初,已经不早了,你该睡了。
”
虫母任由碎刃取走手里的东西,半靠在碎刃的肩头上,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而碎刃也没有出声催促。
暖黄的微光依旧,寂静在两人间滋长,那沉默持续了许久,久到碎刃以为阮静初已经睡着时,一根微凉的手指带着几分自暴自弃,轻轻地勾住了他的小指。
……
“……要不要重一点?”
碎刃是很典型的刀翅螳长相,他五官深邃而立体,是一种很有攻击性的俊美,当这样一张脸沾染情欲时,是任谁都无法忽略的、蓬勃的性感和煽情。
但他目光温柔,就把那天生的入侵感都变作虔诚,当他这样温柔地注视着什么人时,就仿佛一位高尚的骑士,很少有人能在这样的眼神下拒绝
虫母高潮得很厉害,讲话时带着很浓的鼻音。
修长而漂亮的手指痉挛似的陷入蓬松雪白的枕头,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吐出完整的句子:
“……我都可、以……呜!……慢……哈呃……”
“等、等……慢一点……哈……”
赤裸的双膝已经不受控制地合起,丰腴雪白的腿肉紧绞着刀翅螳血脉偾张的小臂,虫母无措地去抓碎刃的手臂,声音听起来快哭了:
“才、刚刚高潮过的……嗯呜……”
水液淋漓地吹了碎刃满手,多汁的虫母哽咽着,硬生生在不应期里被指奸到了高潮。
碎刃握住阮静初的膝弯,把人稍微打开了一点儿,他俯下身,在对方的腿根处落了个轻吻。
阮静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抗拒地要合拢双腿,他颤抖着去推碎刃的脸,试图让对方回心转意:
“不行……!我不想……”
热烫湿润的舌尖卷住阴蒂,阮静初的脚尖猝然绷紧,可怜的虫母像是一块儿被含住的黄油,四肢百骸在刹那间失去力气。
思维仿佛被浸入温水,他恍惚间成了被人尽情吮吸奶油的点心。
他被碎刃扣住腰,一口软屄被吃得啧啧作响,就连逃走也像是迫不及待的迎合。
他分明是想要挣脱碎刃的手,挺腰的动作却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