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飞奔着跑向了体育馆。

    身上还满是训练后都来不及擦的汗水，满心的祈祷和即将见到少年的喜悦在推开门后摔了个粉碎。

     周斐然看着程凯这一副信念崩塌了的样子十分高兴，微微低头将下巴搭在季望姝的肩膀上，“你说呢，不是已经看到了，那就别骗自己了。

    ” 但下一刻，骤然袭来的拳头就将他打得一偏，手慌乱地重重扶住钢琴，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那高大健壮的男生就好像发了疯一样，对于这个往日曾经喜欢过的人施加拳脚，但却又每一次都避开了少年。

     “你居然敢碰他！你凭什么碰他！他是我的！季望姝是我的！我揍死你！”嘶哑低吼的声音饱含了愤怒，到最后竟然隐隐含了哭腔。

     周斐然怀里还抱着一个人，所以躲避和反击都极为不便，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就重重地挨了几下。

    那下手毫不留情，让他痛得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季望姝看了一会这单方面的殴打，终于出声阻止：“够了，别打了！” 满身的狂躁好像被按了暂停键，程凯终于停下了动作，大口地喘息着，无力地闭了闭双眼，看着望姝身上的吻痕指痕，身上的液体还有那紧密相连的下体。

     他没有去管周斐然，只是双目赤红地看向了少年：“姝姝，是他强迫你的，对不对？是不是？”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季望姝也不想再骗程凯了，虽然看着那伤心破碎的眼神他也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直接道：“不是，是我愿意的。

    ” 周斐然倒是没想到季望姝承认得这么爽快，毕竟第一次确实是自己强迫他来着。

     程凯高大的身躯晃了晃，几乎快要站立不稳，两人亲密的姿态和欢爱后的痕迹都太刺眼，他有些绝望地问道：“那我呢，我算什么啊？我们，难道不是在交往吗？” “……我没说过交往。

    ”开始的本就不明不白，没有说喜欢也没有告白，就这么胡乱搞上了床，也就只有程凯会认为他们是正常的情侣关系了。

     这打击未免太大，周斐然看着程凯那样都开始不忍了。

     程凯似乎终于放弃了，但他还是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喜欢周斐然是吗？你们在交往？” 季望姝这一次的回答更快，“不是，都只是玩玩而已。

    ” 此话一出，原本还满心得意的周斐然顿时笑不出来了，胯部重重地一顶，恨然道：“玩玩？你玩我？” 季望姝被顶得身子一颤，但还是嘴硬道：“当然只是玩玩，难道你以为我会喜欢你们吗？” “呵，你还是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最会说话，最讨人喜欢。

    ”周斐然只是有些生气，倒没太大的感觉，毕竟他也不指望少年被他操了两次就喜欢上他了。

     但刚刚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程凯，眼神又灰灭了下去。

     既然只是玩玩，从来没有喜欢。

    那为什么要主动关心安慰他，要护着他的自尊心让他吃饱，要把第一次给他……要摘下周斐然的手表戴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