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兆点点头，颇有深意地看着他：

    “在外面好好学，走吧，别来了。”

    受几乎落荒而逃。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张国兆，张国兆温柔地看着他，期待道：

    “以后有空的话，给叔叔写信好吗？”

    受看着他的眼神，不忍拒绝，张国兆又说：

    “叔叔也会给你写信。”

    22

    攻在车上等受，看到他失魂落魄地坐上车，眼睛红红肿肿，似乎又大哭了一场。攻没有着急问他，等车开走了，行驶平缓了，才低声问道：

    “张国兆给你说什么了？”

    车内无比安静，前排的秘书也竖起耳朵来听，受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低声说：

    “他问是谁带我过来的。”

    “你说了？”攻审视地看着他。

    受摇摇头，看着他道：

    “他不肯告诉我，说让带我过来的人直接去找他。”

    攻怒道：“你呆了这么久就问出这么点话！”

    受痛苦地捂住眼睛，十分疲倦，又说：

    “他让我给他写信，说他也会给我写信。”

    “写信？？？”

    受轻轻点头，攻怒道：

    “写什么？信里面给你说？！”

    受摇摇头，请求道：

    “我不知道，吴叔叔，我可以给他写信吗？”

    攻一脸怀疑，问道：

    “他是不是会在信里给你透露线索？”

    受难过道：“我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攻大吼起来。

    受又委屈地哭：“我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呜……你让我去问他，我也问了，我给他说我有了他的孩子，让他帮帮我……”

    “他怎么说？有了孩子都不能让他开口？！”

    受哭泣道：“他说让你自己过去，他不会给我说的。”

    攻的脸色青白交加，看了他半天，突然冷笑道：

    “你说你有什么用？”

    受的脸色惨白起来，攻恶狠狠道：

    “早知道就该让陈恭把你送给周定海，说不定比现在有用。”

    受的脸色惨白如纸，攻气昏了头，怒不择言：

    “周定海对你有意思吗？你见过他一面，觉得他怎么样？你跟着他比跟着张国兆和陈恭都强，说不定不用担心吃牢饭。”

    受全身发抖，攻恶毒道：

    “你现在心动吗？我把你放出去，你直接去跟周定海？”

    “啪！！”

    车厢里再次响起耳光的脆响，受狠狠扇了攻一巴掌，哭泣道：

    “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司机和秘书都安静得不敢呼吸，攻挨了巴掌，清醒了一点，摸了摸脸，冷笑道：

    “你该谢谢被我先一步抓到，如果被周定海抓到，你还能安安稳稳坐在这儿？”

    受气得发抖，怒道：

    “我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你让我去问张国兆的话我也问了，他说了让你自己去找他，你如果这么想要线索，为什么不自己去？”

    攻阴沉地冷下脸，看着他问：

    “你害怕被报复吗？”

    “什么？”受惊慌。

    攻说：“你上了我的船，就要和我一条心。你如果还敢骗我，陈恭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陈恭怎么了？”受发抖。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