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还想将他生下来的，毕竟他是无辜的，可是我偏偏在那一日看见了你和宋夕颜在御花园欢好。”

    “又偏偏在堕子汤送上来的那一刻你将它喂给我喝了。”

    姬恒殷猛然站起身来，眼底猩红。

    “滋啦”桌子发出猛烈的滑动声。

    在姜绾歌说的时候，他便记起了那日的大血。

    他双手紧握，连骨节都已经发白。

    “可是，那日太医说是你身子虚，是因为月事……”

    他说着，可是那一刻他却自己都有些骗不过自己。

    姜绾歌看着他，流露出了这么久来唯一的一个笑。

    “系统都有本事带你穿越时空，隐瞒这些事很奇怪吗？”

    “姬恒殷，错误的事情有一次就好了，我好不容易有新的人生，放过我好不好。”

    “我们若是有缘，那便到不了这一步。”

    “我们的开始就是源于欺骗和利用，结束才是最好的选择。”

    说完，姜绾歌没有再看他，直接走了出去。

    姬恒殷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僵硬的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第27章

    姜绾歌从茶楼出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刚刚准备回家，却见裴川从一个奶茶店里出来了。

    “给你的。”

    那一刹那，姜绾歌想到了从前读书的时候。

    周五晚上从学校准备回家时，裴川有时候就会来接她，每一次都会给她带点零食。

    姜绾歌喝了一口，奶茶还是暖暖的，微微治愈了她被姬恒殷影响的心情。

    “你怎么过来了？”

    裴川坦然道：“怕他作妖，怕你被欺负。”

    “走吧，我送你回去。”

    裴川今天没有开车，不过好在这里离两人住的地方也不算太远，便一起徒步走了回去。

    姜绾歌点了点头，也没又多说什么，慢慢的跟在他身后。

    裴川只是默默放慢了些步子，好让两人能够并肩同行。

    这些年，他作为保护者的姿态守在姜绾歌身边好像都已经成了习惯。

    只是这一刻他更希望自己是在她身边，而不是默默守护。

    他看了姜绾歌一眼，还是没有将话说出口。

    他知道她所经历过的一切，也知道现在他的感情对于她来说或许只是负担。

    表达过一两次，她知道便好了，剩下的，他不多奢求。

    只是没走很久，外面却突然下起了雨。

    他们没有带伞，裴川将外套脱下来罩在了她的头上。

    两人靠得极近，裴川还能闻见姜绾歌身上浅淡的香。

    这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身边。

    他突然有些感谢这一场雨，但是很快的，他还是连忙寻了个店子带着姜绾歌走了进去。

    雨来的突然，就算在这么遮盖，姜绾歌的衣服还是微微有些湿。

    裴川看着，漆黑的瞳孔里映出她俏丽的面孔。

    却又有些懊恼自己没有将她护好。

    不过姜绾歌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反而问道：“裴川，你要不要吃些什么？反正一时半会应该是走不了了。”

    这时裴川才抽回看姜绾歌的视线，看向四周。

    这个店子不算太大，但是生意还不错，因为这场雨，陆陆续续来了些客人。

    许是不好意思，大家都点了单。

    见姜绾歌提了，他也没有拒绝。

    老板娘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吃什么？”

    姜绾歌说：“我要一碗馄饨，他要一碗面，不要香葱。”

    他抬眸，眼里闪过一丝无法抑制的笑意。

    直到对上他的目光，姜绾歌才发现自己有些过于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