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推开餐厅玻璃门，余凯却像影子般跟了进去。

    包厢内空无一人。1

    唐乐薇目光扫过精心布置的玫瑰与烛台，眉心拧得更紧。

    莫司淮向来会提前到场，今日却反常地不见踪影。

    余凯轻笑一声，自顾自拉开椅子坐下：“看来莫总也不怎么重视纪念日嘛……不如我陪你吃饭？”

    “出去。”唐乐薇刚还好的心情陡然降下，冷冷吐出两个字。

    余凯却置若罔闻，轻轻摩挲着红酒杯沿：“反正他也不会生气，不是吗？就像之前每一次……”

    话音未落，窗外骤然炸开一道绚丽的烟花。

    唐乐薇怔怔望向天空，金色流光在她眸中明明灭灭。

    五年来，莫司淮总在纪念日安排烟花秀，她曾讥讽他“庸俗”，可此刻胸腔却莫名涌上一阵钝痛。

    “唐小姐。”

    莫司淮的助理小梁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递上两个精致礼盒：“这是莫总给您的礼物。”

    唐乐薇拆开上面那个，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物件。

    是个U盘。

    莫司淮总是喜欢准备这些小惊喜。

    虽然她面上不显，却也隐隐雀跃。

    唐乐薇疑惑道：“你们莫总呢？”

    小梁低着头看不出表情，他恭敬道：“唐小姐看完U盘就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小梁就迈腿离开。

    接着，唐乐薇取出U盘插入投影仪，屏幕亮起的瞬间，包厢内空气骤然凝固。

    画面中，余凯紧紧扣着她的腰身，佛珠散落一地，喘息声和娇吟声刺耳地回荡。

    “这……！”

    余凯脸色一变，唐乐薇却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这是上次她和余凯的……

    莫司淮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后退一步，手上一松，另一个礼物盒砸落在地。

    “啪”

    盒盖打开，红色证件从中滑出。

    金色的三个大字刺眼夺目离婚证。

    第9章

    “离婚证……”

    唐乐薇的手指死死扣住离婚证边缘，烫金的“离婚证”三字在包厢暖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冷芒。

    她红唇微动，耳畔轰鸣着血液倒流的声音，仿佛有人用钝刀一寸寸剜开她胸腔。

    证件内页的合影中，是莫司淮唇角含笑，而她无表情的脸色满是不耐。

    那是五年前领证时拍的，他特意换了三套衣服，她却在民政局诵了整部《金刚经》。

    “乐薇……”余凯的声音传来。

    他扶着一旁的餐桌，手缓缓的收紧。

    视频里的喘息声仍在循环播放。

    但最初撞破秘密的惊恐褪去后，他眼中迸出狂喜：“原来你们已经离婚了？这不是很好吗？他终于肯放手了！我们可以……”

    “闭嘴！”

    唐乐薇突然呵斥，手上的佛珠险些拿不住。

    她慌乱摸出手机，疯狂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然而，听筒里机械的女声冰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再去发微信，对话框又弹起红色的惊叹号。

    她忽然想起昨夜莫司淮睡在她身边的模样，他的呼吸轻得像一片随时会消散的雪。5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寻。

    唐乐薇意识到事情远比她想象的更糟糕，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莫司淮。

    她猛地站起身，却见余凯又挡在了门口。

    唐乐薇忍住要爆发的情绪：“让开！”

    余凯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他一把抓住唐乐薇的手臂，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乐薇，他已经和你离婚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