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哦?为什么?”焦父疑惑问。
焦孟仪只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面对自己父亲母亲,她实在不知要怎么说前因后果,便准备先蒙混过去。
哪知焦父做了主张:“这样,你明日将蕴儿叫到府中来,为父好久没见他了,同他喝个酒。”
......
谢蕴兴高采烈上门。
两三日不见,谢蕴神采奕奕,一身正红官服穿在他身上,还真有点玉面探花那味。
他一进府便紧攥焦孟仪手体贴地说:“孟仪,令尊回来了吧?没受什么苦吧?”
焦孟仪满脑子都是谢蕴那个考卷。
谢蕴很主动,抬步便要去见她父亲,可焦孟仪始终过不了自己那关,还是叫住了他。
两人站在她闺房前的寒冽松柏前,焦孟仪启唇:“我那篇以佛论道的文章,是不是你拿去了?”
谢蕴兴致满满的脚步在刹那停住。
再回身,他的脸上是她难以言说的生冷表情。
男子仿佛变了个人,看她的目光冷漠、令人厌恶。
第13章私下和他小叔父偷情
“孟仪,你在说什么。”
谢蕴那样表情只维持了一刹那,又顷刻恢复心虚的神色,回问她。
焦孟仪无奈闭眼,再睁开全是坚定,重复一遍:“阿蕴,你老实告诉我,你的探花位是真实的吗?”
谢蕴一瞬慌了。
步子凌乱上前,他极心虚的眼始终望着焦孟仪:“你,你都知道了什么?”
“阿蕴!”焦孟仪着急了,“你怎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你难道不知道欺君之罪......”
“孟仪!”
谢蕴猛地抓住她双手,急忙乞求道:“你会帮我保守秘密是吗?孟仪,你和我的感情如此深,定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对吗?”
“谢蕴!”
焦孟仪喊了他的全名:“你要我怎么帮你,偷窃文章、欺君罔上,难道你想让焦谢两府都为你陪葬?”
她真的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急切感,谢蕴为了眼前利益就这样做,难保他以后不会铸成大错。
可似乎被她这话刺激到的男子暴露本性,狠狠甩开她的手说道:“别跟我提焦谢两府,我娘说若我不能为谢家挣点功名出来,处境只会比现在更遭!”
“况且,我也不算偷,我做了什么?你本就是女子,你这一辈子已经定格了!焦孟仪,你往后当好我的探花娘子就行,这件事,就当你帮衬你夫家了!”
“只要我能好,往后还能亏了你不成?”
“......”
焦孟仪如被人泼了一盆凉水,浑身冰凉凉。
她心情复杂望着眼前男子,嘴中苦涩,心口很难受的疼。
他...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对她来说,与谢蕴就算做不成夫妻也是她无法忽视的朋友。
她与他自小相识,相伴了这么多年,根本不是轻易能舍弃的。
可,自从父亲遭难后,她所看见的全是过去不曾在意的问题
她和谢蕴的问题。
她失望地摇头,张唇想说什么,忽然她父亲从外院进来。
“仪儿,阿蕴来了吗?”
谢蕴见了焦父便如见到救命稻草,他一把甩开焦孟仪手,转而笑着恭维她父亲。
“伯父,我就知道你会没事出来,”
“阿蕴,这次要多亏你阿。”
焦父笑声朗朗,对谢蕴宛如亲儿子,邀他往前厅去。
独留焦孟仪站在原地,呼吸深沉如铁。
“本官就知道,你会心软。”
忽然一声低低男音自房檐上传来,惊了焦孟仪一跳,她猛转身,看见陆乘渊悠闲地坐在她闺房上的青瓦,正低头往下看。
这男人何时来的,又是从几时看的热闹?
她皱紧眉头。
陆乘渊笑了笑,屡平身前的衣袍褶,一脸随意道:“本官只是半路看见我这个侄儿往翰林府来,便想过来看看戏。”
“刚才一听,倒是同本官猜的差不多。”
陆乘渊望焦孟仪脸上愁容,“舍不得他?就算他说了那样的话,也要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