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2)
,那种恶劣的印象始终不曾改观。
所以这一次,她虽然在贺长风的请求下搬回了两人许久未住过的房子,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早出晚归,一天下来打不了两个照面。
反正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老头是来干嘛的,这种事情只要他能说服贺长风就好,离婚协议早就拟好了,她随时可以签字。
正因为如此,某一天贺云开在楼下拦住她说要谈谈的时候,她著实觉得有点奇怪。
谈谈?他们就什麽好谈的?苏眉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把贺云开让进了附近的茶室。
这家的情调很差她从来不来,所以就算闹出什麽难看的场面也不至於太丢脸。
听贺云开絮絮叨叨说了二十分锺夫妻双方应该互相支持互相体谅不离不弃患难与共,苏眉只有借著频频喝水的动作来掩盖自己讥讽的笑容。
不离不弃?患难与共?这麽美好的词汇,怎麽适合用来形容贺长风?
然後,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把水喝到了气管里。
贺云开说,“虽然长风不能生育……”然後住了嘴,瞪著苏眉趴在桌上咳得浑身颤抖。
“咳,咳,不好意思,呛到了。
”苏眉抽了张纸巾擦掉咳出来的眼泪鼻涕,“您刚才说什麽?”
贺云开不甚赞同地看著她,“我说,虽然长风不能生育,但你……”
再往後的说教,苏眉没有去听。
她的心里充满了一种荒谬的感觉。
贺长风?不能生育?这真是一个……绝妙的借口。
她立刻就明白了贺长风的用意。
这麽一来,贺云开就不能怪罪她不生孩子了。
他之前说“父亲那里我会负责说服”,原来这就是他的说服。
果然立竿见影。
果然釜底抽薪。
贺云开看著苏眉神游天外的样子,沈沈地叹了口气。
他也知道这多半是没有什麽意义的尝试,但是不为痛苦中的孩子做些什麽,对不起他作为父亲的良心。
他把一张纸──那张皱皱的浸透泪水的检验报告──推到苏眉面前。
“你是医生。
帮他看看吧。
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苏眉无可无不可地接过那张纸,心想贺长风做戏还真是到位。
然後,她愣一下,慢慢皱起眉头。
这是一张正规医院出具的正规检验报告,上面写著“送检标本未见精子”。
这很奇怪。
苏眉想。
要伪造一个“无存活精子”的报告很简单,只要放个一两天再送检就可以。
但是,“未见精子”?造成这个结果的,只有很少的几种可能。
她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意识到贺云开已经离开了,提著他小小的包袱。
他就要回山里去了。
这件事情他帮不上忙,尤其不忍心看见长风在他面前强作微笑。
第52章
(五十二)
贺长风一个人坐在幽静而黑暗的客厅里,没有开灯。
夜风从敞开的窗户灌进来,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风声呼啸。
父亲走了。
苏眉还没有回来。
会不会,他想,他的余生就将这样度过?他费尽心机想要留住身边的每一个人,结果……就是这样的冰冷和凄清?
所谓报应不爽。
所谓罪有应得。
谁让他总是以爱为由,伤害真正爱他的人,莫默,苏眉,父亲,无一能够幸免。
爱上他,是灾难。
被他爱上,同样是灾难。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被判以此生孤独──与此相比,他宁愿遍受世间最残忍的酷刑,也好过这样冷冰冰的寂寞。
灯突然亮了。
贺长风在乍起的强光中眯起眼睛,看见苏眉向他走来。
向他走来?贺长风有片刻的不确定。
苏眉不是一贯无视他,直接回房或者梳洗的麽?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多虑了。
因为苏眉确定无疑地走向他,而且……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苏眉?”贺长风疑惑地低喊,然後在苏眉一把扯开他的皮带时,变为惊慌惨叫。
苏眉一个字也不说,轻轻松松以单手制住他的挣扎,另一只手剥下他的长裤和内裤。
冰冷的夜风拂过他的下体,他却在苏眉的指下变得灼热而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