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止年，就当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想给儿子丢人…衣柜里的那些都染色变形了…”

    “实在不行，就当是我借你的！从我下个月的钱里扣还不行吗？”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娇俏的笑声。

    “止年，我就要这件内衣嘛！上次那件都被你扯烂了！”

    “才三万块钱，给我买好不好嘛～”

    方才还对我冷若冰霜的陆止年却无尽温柔。

    “好，都听你的，帮我把这全系列都包起来。”

    我像是在瞬间被扔进了冰窟，遍体生寒。

    那个女声我听出了。

    是陆止年的白月光，沈贞怡。

    心脏像是被钝刀子割，指甲死死嵌入手心。

    我忍着泪意，声音颤抖：

    “陆止年，你能买三万块钱一套的内衣，为什么不肯给我三百块钱买衣服？”

    陆止年的声音带了明显的愠怒：

    第2章

    陆止年的声音一顿，像是用愤怒掩盖慌张∶

    “你胡言乱语什么？连我送朋友一件礼物你都要管？”

    心中满是酸涩。

    朋友？送内衣的朋友吗？

    “一天到晚疑神疑鬼，我真是受够了！”

    电话被猛地挂断。

    我像是被迎面扇了一个耳光，麻木地疼。

    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我手忙脚乱地擦掉。

    儿子跑过来，拉着我的手反复确认。

    “明天儿童节所有小朋友家长都会来，爸爸一定会来的，对吧？”

    我强装无事，摸了摸他的头。

    不忍心告诉儿子，他心心念念的爸爸正在陪别的女人。

    哄走儿子，我拉开衣柜，看着里面的衣服发愣。

    这些都是很多年之前买的了，大部分都变形掉色，甚至泛着黄。

    上面还有清洗不掉的油渍。

    这就是我全部的衣服。

    而我的老公却要求我穿着这些，去出席儿子期待的儿童节。

    房门突然被推开，婆婆闯了进来。

    她见到我床上摆的几件衣服，一巴掌便扇了过来。

    “饭都不做，天天摆弄你那几件地摊货！”

    “整天发骚也盖不住你那一身穷酸气！我儿子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娶了你这个不着家的贱人！”

    我捂着脸，本能地想要生气，却化为了无助的哽咽∶

    “不是的！是我明天要参加浩浩的儿童节演出才……”

    可是婆婆却狠狠地呸了一声打断我，满脸不屑∶

    “参加演出？也不看看你那磕碜的模样！少给我孙子丢人！”

    2

    我被婆婆赶出了家门。

    她把我衣柜里所有的衣服剪碎，让我别动发骚的心思。

    我麻木地走在大街上，只觉得自己像是个跳梁小丑。

    可是想到儿子期待的眼神，我又生生逼退了眼中的泪意。

    我绝不能让儿子期待已久的儿童节被我毁掉。

    我一家一家地问，终于找到了一份钟点工的工作。

    三个小时五百块钱，足够我买一件得体的衣服。

    要洗的衣服很多，很多内衣都被撕坏了。

    我的双手都被泡的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