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看到新闻，我才知道她们家族的企业全被查封了。

    支教结束后，我回到京市。

    恢复生物实验室的日常工作，偶尔奶娃，偶尔带学生进深山考察，为发现一颗稀有植物种子而欣喜若狂。

    日子平静又甜蜜。

    这天，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8

    “沈先生，您的前妻指控您和一起盗窃案有关，希望您可以配合我们调查，到派出所做个笔录。”

    我莫名其妙赶到当地派出所。

    却意外见到了一脸憔悴的白灵儿。

    她贪婪地看着我。

    “抱歉，顾婉清把你护得太牢了，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才能见到你。”

    “你的指控是我编的，真正该坐牢的！是白逸！”

    白灵儿双眼赤红，眼里迸发刻骨的恨意。

    “公司破产后，我想变卖我爸妈的遗物还债，才发现...白逸早就把它们卖得一干二净！”

    “就连他的哮喘，一直以来都是装的！"

    “我……旧病复发去医院，却检查出不孕症，原来这三年，白逸每天都会给我吃绝育药就因为他是个无根男无法生育，就要让我也生不出孩子！”

    说到这里，白灵儿又哭又笑。

    颤抖着从手机调出一段监控录像。

    “沈墨，对不起，为了收集白逸的罪证，我才看到这个……”

    监控画面里，她甩了我一巴掌后护着白逸摔门而去。

    下一秒，我捂着腹部痛苦倒地，大量鲜血瞬间浸湿衣物。

    画面里我反复拨打一个电话却没人接听，最后我拨打了急救电话，艰难地爬向门口，用最后力气为医护人员开了门。

    猩红的鲜血，在我身后蜿蜒数米。

    画面戛然而止。

    白灵儿的声音碎得不成语调，“原来三年前，你伤口没痊愈就提前出院了，为了给我准备生日惊喜……”

    突然，她扑过来试图抓住我的手腕，眼底翻涌着近乎癫狂的希冀：“沈墨……你心里，对我有没有哪怕一丝……”

    一旁的警员制止了她。

    我不耐烦打断她的话。

    “没有。”

    第10章

    皱着眉，我补充了一句。

    “白灵儿，这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见我要走，白灵儿不死心大喊。

    “外界都说顾婉清很强势，你跟着她，怎么可能会幸福？”

    我没有回答白灵儿的问题。

    却不可自控想起了和顾婉清的初遇。

    和白灵儿离婚后，我攥着父亲泛黄的遗书。

    北上去找他曾经的故人。

    却在戒备森严的军区大院门口犯了难。

    直到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碾着积雪缓缓驶来。

    后窗降下，我望见一张被阳光勾勒得精致如画的脸庞，唇角噙着令人心醉的浅笑。

    “这位先生，请问需要帮忙吗？”

    这场相识，让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

    都误以为顾婉清是一个温柔又热心的姑娘。

    后来，我才知道。

    顾婉清有个外号，叫“玉面罗刹”。

    她只在我面前这么笑。

    看着我眼角眉梢无意识流露的幸福，白灵儿不由痴了。

    她下意识地想要伸手触碰我，却又颤抖着收回了手。

    曾几何时，沈墨也是这样望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