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蹭了蹭我的侧脸，倒真似忠犬一般：

    “是，我是小白一个人的，小白也是独属于我的。”

    第15章

    第二日，简家设宴。

    刚进入大厅，周围有嬉笑声传来，不过是说我痴傻无状，难登大雅之堂。

    眼看着许慕白脸色阴沉下来，父亲连忙怒斥众人噤声。

    宴会厅中的窃窃声这才依次消失，我跟着许慕白落座。

    酒香浮动中，我四处寻找，却没有见到二姐。

    于是开口问：“父亲，二姐呢？”

    “她今日身体不适，在房间休息。”

    父亲便让人来引我去看二姐，许慕白要我快去快回，我点点头，乖巧似孩童。

    刚走出宴会厅，身后便响起打斗声。

    佣人惶惶不安，我脚步未止，依旧笑着：

    “姐姐怎么不走了？赶紧带我去瞧二姐呀。”

    只不过一瞬，宴会厅中打斗声愈发大。

    我转折回去，被佣人地请进密室。

    密室里，许慕白跪在地上，双手双脚皆被铁链锁住。

    他看着我，眼中不见愤怒，唯有悲怆。

    他说：

    “小白，你想要什么和我说呀……”

    依旧温柔。

    我并不理他，反而笑着望向父亲：

    “儿臣恭贺父亲拿下许氏。”

    父亲喜极，拍着我的肩膀，一派慈父模样：

    “全倚仗你，阿时，你说想要什么？钱还是房子，尽管提出来。”

    “女儿别无他求，只想陪在父亲身边，把简家发扬广大。”

    我当着他的面从瓶子倒出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他。

    “父亲，这一杯，女儿敬你。”

    他只是拿着酒杯，看我仰头一饮而尽。

    密室中并无他人，父亲谨慎，将酒尽数泼于地上，笑道：

    “这一杯敬天地，以此见证我的大业将成。”

    五、四、三……

    我默默地在心里数着数。

    哐啷

    他瞪大眼睛，嘴角流出浓黑的血，却依旧没有气绝：

    “你……你……”

    “父亲啊父亲，你怎么那么愚蠢，竟轻易相信了贫民窟之中一个人独身安稳活下来的女孩的话。”

    “你可知道这家里有多少人恨你，恨得咬牙切齿，想亲手杀了你为快。”

    “很不巧，我就是其中一个。”

    我反手把准备好的绳子将父亲手脚绑住。

    许慕白静静地看着我，也笑起来：

    “小白，你绑人手法很娴熟。”

    我咧开嘴：

    “谢谢，毕竟一回生二回熟。”

    当初，我便是以这种方式，绑住我的生母的。

    第16章

    很少有人知道我幼时的过往，就连去世的母亲大约也以为我忘掉了。

    其实我记得很清楚。

    记得我不小心冲进母亲的房间，却撞见两具赤裸的身体。

    记得她是如何把我丢进冰冷的池水里，按着我的头不许我探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