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3)
,便交由颜伶拟写详案。
待诏令颁告天下,既能借此彰显仁君风范又可切实地减轻百姓负担,君主需笼络民心,实乃一举两得。
因着这一番忙碌,唐潆将刘据之事暂且存疑地压下来,诸公告退,她匆匆进了午膳。
午膳后,唐潆又将医正请了来,询问他太后身体如何。
医正告知她,太后染了风寒,开了几贴药,按时服药将寒气祛除即可。
医正仁心仁术,他这般说,唐潆便不再多想,叮嘱他务要每日过去请脉,探看病情痊愈情况。
接着,自去文华殿习学,下午又到武英殿,想着晚上要与太后一道用膳,又记挂她的身体,更早早地回了宣室殿,焚香沐浴,将戎装换下。
片刻不停地,往未央宫而去。
“阿娘”唐潆欢心雀跃地踏入殿内,步伐轻快如清风。
她往里走,突然看到眼前的一幕场景,她猛地刹住脚步停在原地。
殿中除了太后以外,还有个陌生男人,他的手掌正覆在太后白皙如霜雪的皓腕上,本朝虽无男女大防,这般的肌肤之亲却暗示着两人亲昵紧缠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后台文章审读没通过,耽误了半小时/(ㄒoㄒ)/~~
☆、第39章问心
唐潆发怔,她紧紧地盯着男人的手碰触的那处,莫名而来的占有欲前所未有的强烈,几乎要溢满她的胸腔喷薄而出。
像熊熊烈火在心口腾腾燃烧,有条火龙裹挟着不可遏制的怒意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
她本能地上前一步,忽而对上太后略有些诧异的目光,犹如被兜头浇了盆彻骨冰寒的水,火龙顷刻间化为灰烬,青烟袅袅却又将她内心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勾出来几分。
雾里看花般,怎么也捉摸不透自己为何这般情绪失控。
唐潆来不及寻根究底,她咽了口唾沫,嗓子里竟很是干涩。
唐潆缓缓将视线带到陌生男人的身上,她整个人仍是懵懵懂懂的状态,像被人控制了的提线木偶,张口便带着意料之外的质问语气:“足下何人?”
太后闻声,颇为不解她何以激愤,看了眼那男人,淡笑道:“这是你阿舅颜殊,从前与你提过几次的。
”她不动声色地缩回手,又多向颜殊看了一眼。
阿舅?颜殊?便是那个幼时资质平平,舞勺之年却突飞猛进的阿舅?原来只是兄妹罢了。
唐潆心中又陡然生出庆幸与欢喜来,进而警惕戒备的情绪舒缓,脸上自然地浮现出礼节性的微笑。
颜殊笑着起身,他身长八尺,肩宽背厚,十分伟岸,青衫破旧,鞋履蒙灰,隐隐有山中高士之风。
走到唐潆面前,弯身行礼:“草民颜殊,参见陛下。
”身高体长,做什么都是虎虎生风,自带音效,连弯身行礼都犹如一座山丘直直地向前压来。
适才因认不出人,竟对长辈沉声质问,已然失礼。
唐潆忙将他虚扶起来,诚恳道:“阿舅是尊长,私下无需对我施礼。
”
颜殊不与她客套,笑着道:“若非有宫人通报,我恐将你认作倾慕于你阿娘的小娘子了。
”一双眼睛,仿佛火星四溅在内里,顷刻间竟盛满了毫不掩饰的**。
颜殊探究地多看了她几眼,忽闻太后在身后淡笑道:“她向来这般的,上月江夏诞女,我多抱了一会儿,她便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