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下,男性和女性都是被剥削的对象,深层次职场焦虑的来源是相同的。
“……随着社会生产方式的演变,社会观念的改变,男女平权趋势向好,男性开始更多地去理解和尊重女性,男女性别差异在职业上也不再像从前一样泾渭分明。
“《2019年中国女性职场现状调查报告》显示,92%的男性认同男性和女性应当拥有平等的权利和发展机会……猎聘职场调研的数据也显示,比起五年前,80.8%的女性认为自己的职场地位明显提高……”
“最后,我方认为,自我封闭与隔绝不仅不利于职场问题的解决,更会把职场焦虑升级为性别对立,人与人的悲喜有时候可能并不相通,但……*”
苏迢迢在听到这句荒唐的“自我封闭与隔绝”时,不可置信地扬起眉梢,嘴角跟着轻抽了一下,甚至有点怀疑正方是不是拿错辩题了。
合着女性在职场感觉到焦虑是因为自我封闭与隔绝???
然而紧接着还有一句更加经典的“性别对立”,直接把她给气笑了,一边在纸上写下相关的速记,一边抬眼扫过正方的座位,头一次认真打量他们的人员安排。
只有三辩是女生,一辩稿大概率是一个男生写的,内容离谱得仿佛在现身说法男性真的不能对女性感同身受。
好在这样的一辩稿折磨到这里总算结束,正方一辩读到最后气都有点不够用,在时间还剩十三秒的时候落座。
大屏幕上的计时器很快切换到反方四辩的轮次,主席开口:
“感谢正方一辩,下面有请反方四辩质询正方一辩,回答方只能作答,不能反问;质询方可以打断,但被质询方每次发言有五秒保护时间。
双方共计时四分钟。
”
底下的观众闻言,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从正方席位移向反方四辩。
陆礼动了动手中的签字笔,一手撑着下巴,也饶有兴致地转过头,抬眼看向她。
第7章.迢迢有礼红缨烈烈
苏迢迢原本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有经验的人,在这种新手局应该拿出点气度来,至少不要在质询上就搞得对面太难看。
可谁叫对面的一辩稿一上来就听得她窝火,这会儿拎着稿子站起来的表情不太好看,语气拔凉语速紧凑,刷刷刷跟放冷箭似的:“感谢主席,请问对方辩友,您刚刚说感同身受的定义时是指虽未亲身经历但像亲身经历一样,对吗?”
正方一辩显然还没从刚才那一千多个字的一辩稿中缓过来,握着话筒的手还在轻轻颤抖,只好用另一只手握住右手手腕,一面开口回答:“是的。
”
“很好,那么经历同样的事之后产生同样的感受那不叫感同身受,今天我们需要讨论的对象应该是只有女性会经历的职场焦虑,”苏迢迢迅速拍板了对面的定义,紧接着又问,“对方辩友,您方刚才举了天灾的例子,是想以此类比女性的职场焦虑吗?”
她的提问确实符合他们一辩稿的阐述,对面找不出理由反驳,只能再次点头:“是的。
”
“那么对方辩友我想请问一下,天灾人人都可能经历,注意我说的是可能,但女性的职场焦虑男性可能经历吗?”苏迢迢的语速逐渐加快。
“嗯……具体的焦虑不一定,但我方已经指出了,女性职场焦虑的来源和男性实际上是一致的,都是父权制社会和资本的结构性压迫。
”正方重申一辩稿的内容。
“那么对方辩友你也承认,许多女性的具体焦虑男性是无法经历的吧?即便是同一个结构的压迫,男女身处其中的处境也大不相同。
”苏迢迢抬眼看向对方,漂亮的眼睛攻击性十足。
“处境是不相同,但是我方刚刚已经指出了,即使经历和处境不同,人还是可以感同身受……”正方继续滚车轱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