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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天空之城(2/5)

凭着法海给的方子,许仙成了临安远近闻名的神医,求医者络绎不绝。

    家中有了积蓄,他更是肆无忌惮,夜夜花天酒地,寻花问柳,还经常以进药为名,跑到金陵秦淮画舫胡混,自然把小青也冷落了。

     小青这才醒悟,痛骂“男人没有好东西”,无奈身子早已给了许仙,只能和白素贞受着委屈,操持药铺买卖。

      

这年端午,三人喝着雄黄酒吃些点心。

    “色是刮骨刀”,许仙早已掏空了身子,多喝了几杯助兴,准备晚上和白素贞行房中之事。

    一来二去喝大了,白素贞侍奉许仙入睡,想起自己命苦,背着身抹泪。

     许仙睡得正香,呼噜声大作,扳过白素贞相拥而睡。

    白素贞不敢反抗,擦了泪枕着许仙胳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雄黄酒劲上来得快退得也快,三更时分,许仙觉得喉咙犹如一把火刀搅来搅去,干渴难耐,喊了几声“素贞”,无人应睬,只得自己起床喝水。

    刚睁开眼睛看不清楚周遭,他抽着被白素贞压着的胳膊,觉得分外沉重,胳膊冰凉,不禁又骂了几句。

    没想到白素贞不但没有醒,反而伸出舌头舔他的耳朵。

    许仙被舔得耳垂凉滑酥麻,起了兴致,翻身压在白素贞身上。

     月光扫进屋内,许仙赫然看清,面前居然是一颗脸盆大小的白色蛇头,细细密密的鳞片微微开合,长长的信子吞吐不止,时不时扫过他的脸庞。

     许仙吓得肝胆俱裂,一声惨叫正要滚下床,白蛇双腿把他缠住,睁开了鸡蛋大小的双眼:“相公,你怎么了?” 他早已说不出话,急着挣脱。

    没想到白蛇看到许仙,居然也是一声惊叫,“刺溜”缩在墙角。

    半裸的身子长着一颗蛇头,双手紧紧抱着胸口:“相公!你在哪里?有蛇妖!” 许仙哪顾得许多,刚逃出门去,小青迎面跑来:“公子,出什么事了!啊……蛇妖……”许仙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明明看到,一个长着青色蛇头的女人见到他,立刻吓昏过去。

     他又是一声惨叫,慌乱间目光扫过自己的影子,分明也长了个蛇头。

    他伸手摸了摸,坚硬的鳞片冰凉黏腻,唇裂一直延伸到耳根,手指触到几根尖牙,一口气没接上来,生生吓死了。

     一个僧人推门而入,看到三条大蛇都已吓死,指挥着院外僧人包起人蛇抬走,独自留在院中,咬破中指满墙画着符咒。

     “秃驴,你这么做有些缺德吧?” 法海转身一看,院子里多了黄衫、圆脸两个老人。

     圆脸老人瞪圆了眼睛继续说道:“你除妖炼气,保得临安财气两通,这是你们金山寺传下来的使命,我没意见。

    但是你诱使异族之血的人化成妖形加以屠戮,他妈的说不过去吧!” “异族虽是人形,只是未曾觉醒。

    ”法海不以为然地笑着,“前有宋家惨祸,好端端折了几个人性命。

    我防患于未然难道不应该么?” “看不出你的老秃驴还挺能狡辩!”圆脸老人动了肝火,握着拳头就要动手。

     黄衫老人拉住圆脸老人,亮出一张字条:“可是你不应该用药诱导出她体内的异血,否则也不会异化。

    ” 圆脸老人狠狠啐了一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临安的妖物让你抓了个干净。

    眼看金山寺香火绝了,你才想出这个损招。

    说白了你就是为了钱!” “金山寺和异徒行者井水不犯河水,”法海双手合十颂着佛号,“犯不着趟这个浑水。

    ” “砰”、“砰”两声巨响,两个老人一左一右挥拳击中法海眼眶,登时鲜血迸流,法海仰面摔倒,顿时哭得鬼哭狼嚎:“大侠饶命!” 圆脸老人正要上去跺几脚,黄衫老人说道:“算了,他诱人变妖炼气聚财,怨气遇水迟早会漫了金山寺。

    ” “弄死他得了。

    ”圆脸老人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你看他那个德行,弄死他脏了手。

    ”黄衫老人扬扬眉毛,“再说他说的也有道理,宋家哥嫂惨死,确实是无意中酿成大祸。

    ” “这么说宋嫂也是异族?难怪她要自杀,原来她知道丈夫死的真相不是马上风,而是被她吓死了。

    ” “别分析了,谁知道后世的传说会变成什么样子?口口相传,几百年后许仙、白素贞、小青的故事也许会很精彩。

    ”  

听完这段传说,小船已经划回岸边。

    老大爷喜滋滋地拴着缆绳,满脸“今儿算是赚着了”的猥琐劲。

     我隐隐觉得这两段传说和任务有关,正在分析其中的关联,懒得再搭理他。

    月饼眯着眼笑道:“大爷,今儿晚上怎么也得喝两盅吧?” 老大爷“嘿嘿”两声干笑,低头忙活收船营生没接话茬。

     “如果我没有猜错,今天来了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给你讲了这两个传说,”月饼慢悠悠地踩住缆绳,“然后让你在这里等着我们,保证会挣到钱。

    对么?” “你怎么知道的?”老大爷这才抬起头,手里还拽着半截缆绳。

     “讲得挺不错,不过太生疏了,显然死记硬背刚记住不久。

    ”月饼指着老大爷装手机的口袋,“你说可以微信转账的时候,我看了你的微信对话框,最上面一条显示的是你领取了红包。

    ” 老大爷半张着嘴,缆绳“啪啦”脱落,像一条僵死的蛇,半浮半沉在水里。

     我心说月饼你还真有耐心,早有这条线索何必坐船在西湖里面喝风,直奔主题不就行了么。

     “大爷,你这么做有些不地道吧?”我哑着嗓子配合了一句,“遇到那个人,你还能活到现在真是运气好。

    ” 老大爷贼眼鼓溜溜转着:“小娃子诈我是吧?上船前说好了的钱,要回去没门儿。

    ” “我们不要钱,只要他的微信号。

    ”月饼掏出一百块钱。

     我这下子急了,虽说手头不缺钱,可这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这么一会儿工夫六百大元就出去了,败家也没这么个败法。

    我再诈他几句保证乖乖把李文杰的微信号交代了。

     老大爷直勾勾瞪着钱,警惕地捂着口袋,看这意思是生怕我们抢他的手机。

     “要么收钱,要么我们就自己动手抢了。

    ”我火上浇油。

     老大爷脸色一变,张望着四下无人,哆哆嗦嗦紧握手机,报出一串微信号。

     我立刻用微信通讯录添加,搜到“李文杰”的微信用户,点击“添加到通讯录”,发送了申请信息。

    安全起见,我还特地点开了“不让他(她)看我的朋友圈”,不出所料,无人应答。

     月饼把钱往船上一丢,自顾自走到湖边椅子,坐着闷头抽烟。

    老大爷拾起钱,匆匆系牢缆绳,两条腿踩了风火轮似的一溜烟跑了。

     “你丫眼神真好,”我挨着月饼坐下,“就那么一眨眼的微信画面都看得清清楚楚。

    ” 月饼扬嘴一笑:“我猜的。

    ” 我脑子里顿时天雷滚滚,一时说不出话。

     “故事讲得那么生涩,肯定是刚记住,”月饼仰头吐了个烟圈,“他又引出第二个故事,其他的船夫都回家了,他这么做很奇怪。

    应该是李文杰提前告诉他咱们的模样,只要见到就开始讲,咱们肯定愿意花钱听下去,他才有信心这么做。

    ” “微信是怎么回事?” “他是个精明人,但是满眼都是钱,这是他的弱点。

    李文杰如果不给他一笔数目可观的钱,他绝对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也不会相信李文杰的话。

    我故意说钱不够,他第一反应不是不讲了,而是微信转账,更肯定了我的判断。

    说明在此之前肯定有人用微信转过钱,并且时间不久给他留下了行为记忆,我随便试探了几句他就露馅了。

    ”月饼食指点着脑门,“智商太高,实在没办法。

    ” 我听得云里雾里:“月公公,你丫什么时候这么冰雪聪明了?” 月饼“哈哈”一乐:“南少侠,和神队友组团探险很重要啊!这是第一条李文杰的实际线索,值得庆祝。

    ” 我心里服气嘴上不输,正要回几句话,微信提示音响起,李文杰居然通过了我的验证,很快回了句话。

    我如同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亮,把手机递给月饼:“上当了。

    ” 对话框里赫然映着一句话:“我讲的传说还不错吧?线索就在里面,慢慢领悟。

    记住,时间不多了。

    ” 我向老大爷跑走的方向望去,哪里还有人影?心里更是懊恼,李文杰乔装改扮成船夫提供线索,就在眼皮子底下跑了,而且还诓走六百块钱! 我抢过手机随便回了个表情,对话框立刻显示“李文杰开启了好友验证……” 他已经把我删除好友了。

     月饼眉头皱成疙瘩,神情有些沮丧:“他比咱们聪明,我太想当然了。

    好无聊,也许忙活到最后,咱们只是在替他完成任务。

    ” 我胸口堵得喘不过气,一时间不想说话。

    月饼自尊心很明显受挫,情绪异常低落,手里的烟烧了大半,风吹,烟灰落地。

     月饼这个状态,我不能再丧气。

    我捶了他一拳:“也许他很聪明,但是他一辈子也完成不了只有咱们能完成的任务!” 月饼笑了,伸直双腿打了个哈欠:“南瓜,为什么只有你和我是真正的朋友?” “我颜值比你高那么一点点。

    ” “你的颜值?说话要讲良心。

    ”月饼望着雷峰塔,“咱们俩从未同时放弃过任何一件事啊。

    ” 夕阳西下,南屏山的林涛,水光潋滟的西湖,浓妆淡抹着余晖,一抹火红随意散落在雷峰塔尖。

    天际由蓝泛红,远山轮毂分明,雷峰塔面湖一侧层层泛出白光。

    霞光映红了半爿天,云层如同烈火燃烧出金边,雷峰塔镀了红金两色,闲散游客们举着手机拍着“雷峰夕照”。

     渐渐地,天黑了,我们的影子,融入夜幕。

    西湖的古老建筑,华灯初上,璀璨着绚烂的光芒。

     人生有许多路,结伴前行不能回头,却在距离终点很近的地方,放弃了。

    或许,彼此再相互鼓励一次,终点就是新的起点。

      

整整半个多小时,我们对着月饼画的西湖简笔图分析,空白处写满了“雄黄、宋嫂、白蛇、异族”这些汉字,有关联的地方用虚线相连。

     依着我的意思,根本没必要进行这么多分析,既然李文杰讲了“保俶塔”、“雷峰塔”的传说,主要线索就在里面,干脆挨个塔爬一遍,简单省事,完成任务走人。

     月饼认为两塔虽然有关联,任务肯定只在一座塔中。

    冒冒然闯塔,不被保安当做飞贼那才是怪事。

    分析来分析去,本来觉得雷峰塔最有可能,可是一想自清朝末年民间流传“雷峰塔砖避邪生财”之后,百姓们盖房时窃砖垒入自家地基求个福兆。

    再结实的塔也扛不住这么糟蹋,1924年9月25日,雷峰塔倒塌,2002年10月25日才重新建成。

    修建过程中,雷峰塔废墟内发现了神秘地宫,挖掘出大量文物,最有名的当属35厘米高的鎏金塔,据说塔棺里藏有佛螺髻发舍利。

     更离奇的说法是,在挖掘过程中,地宫里发现了青白两条僵死的大蛇,更为“白娘子”的故事蒙上了一层传奇色彩。

    不过这只是传言,不足为信。

     由此推论,雷峰塔地宫虽然神秘,却被挖得七七八八,任务肯定不在里面。

     西湖有“一湖映双塔,南北相对峙”的说法,雷峰塔与保俶塔南北隔湖相对,又有“雷峰如老衲,保俶如美人”之誉。

    我们听到的两个传说都和美女有关,或许真正的任务线索就在保俶塔。

     我兴奋地手心冒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雷峰塔镇压白娘子”只是迷惑后人的幌子,法海收了化成白蛇的白素贞,其实是压在保俶塔底,炼气辅助整个西湖的大格局! 经过李文杰冒充船夫这件事,月饼显然谨慎了许多,分析起传说中的一个小细节——宋嫂、白素贞是异族,饮了雄黄酒变成妖物,可以得知雄黄酒相当于催化剂。

    宋嫂吓死宋友德是意外,可是宋友德并没有异化,许仙和小青产生异化? 我画了个人物关系图,许、白二人夫妻,许、青二人有私情,气入体内相互影响异化。

    难以解释的是,宋友德和宋嫂也是夫妻,怎么没出现这个现象? 月饼又提出一点,白素贞自幼体弱多病,手脚冰凉,异化当夜和许仙面对面睡觉。

    宋友德常年奔波在外,经常夜里不归,或许这就是关键。

     月饼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一件看似无关的事情。

     中医里认为脾乃气血生化之源,脾虚则气血运化失常。

    女子天生体寒,脾虚则血脉不畅,手足冰冷。

    从“气理”来说,人体分阴阳两气,循环畅通相辅相成。

    女子阴气重而阳气弱,如果体脉郁结,阳气不通,阴气积于手脚,自然会感到凉。

     女子婚后与丈夫相拥而眠,形成了人体构成的“阴阳鱼”。

    阴阳两气天然相济,分别由男女口鼻呼出吸入,以此平衡体气。

    “手脚凉,没人疼”这句俗话是指女子未婚,体气不能互补;上了岁数的老人常对手脚冰凉的女人说“结了婚就好了”也是这个原因。

     “气驻心经,相由心生”,夫妻相处久了,气质、相貌会越来越相似,俗称“夫妻脸”,其实是阴阳二气互调循环起的作用。

     想到这一层,多少能解释我们不明白的地方。

     然而分析了半天,对实际任务并没有多少推动作用。

    我脑浆快转成一坨浆糊了:“月公公,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咱们还是直奔保俶塔得了。

    ” 月饼继续写写画画:“我总觉得还有什么东西很熟悉,一时想不起来。

    ” 我在石凳子坐了大半天,冻得肚子都疼了,索性起身活动胳膊腿儿:“守着个像个鼎一样的西湖,浪费这精气神儿,何必呢?动手吧!” 月饼“啪”摁断了圆珠笔尖,几步爬到岸边,两只手摆成相机方框形状,遥对西湖景物比划,嘴里不停念着“鼎”。

     “南晓楼,我明白了!”月饼打了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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