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仰着头用湿漉漉的鼻尖碰了碰她的指尖。

    她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它抱进怀里，把脸埋进它柔软的毛发里。

    猫咪没有挣扎，只是安静地任由她抱着，尾巴轻轻缠上她的手腕。

    窗外，夜色深沉，雨声淅沥。

    可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好像没那么冷了。

    温若曦正蜷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挠着可可的下巴，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橘猫蓬松的毛发上，映出一圈暖融融的金边。

    猫咪眯着眼，喉咙里发出舒适的呼噜声，尾巴懒洋洋地搭在她的腿上，像是终于等到了主人的全部注意力。

    这几天，她哪儿都没去。

    她给它买了新的猫爬架，换了更柔软的猫窝，甚至亲手煮了鸡胸肉，一点点撕成细丝喂它，可可吃得心满意足，吃饱了就窝在她怀里打盹，而她则一遍遍抚摸着它的背脊，像是在弥补这些年错过的陪伴。

    她瞥了一眼，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她的手指微微一顿，程萧。

    温若曦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拿起了手机。

    “喂？”

    电话那头，程萧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这几天人呢？”

    她垂眸看着怀里的猫咪，它正用脑袋蹭她的掌心，像是在催促她继续抚摸。

    “在家。”她淡淡道。

    “任务呢？”

    “没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一声冷笑。

    “温若曦，你是在跟我闹脾气？”

    她轻轻挠了挠猫咪的耳根，听着它满足的呼噜声，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没有，我只是在陪我的猫。”

    “一只猫比你的事还重要？”

    温若曦低头，看着猫咪信任地蜷在她怀里的样子，轻轻“嗯”了一声。

    “它等我七年了，我不能让它再等了。”

    电话那头，程萧的呼吸微微一滞，半晌，他冷冷开口。

    “明天下午六点，总部会议室。”

    “如果你不来，那你自己去警局自首。”

    声音里带着熟悉的威胁。

    温若曦放下手机，低头看着怀里的猫咪。

    “没事。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明天很快就到，温若曦推开会议室大门时，空气凝固了一瞬。

    第6章

    没有往日的红唇与高跟鞋，没有紧身裙勾勒出的身材曲线，她只套了件宽松的白T恤，浅色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扎了个马尾，素净的脸上甚至能看到淡淡的雀斑。

    怀里还抱着一只橘猫。

    会议室里的众人愣了几秒，十年了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的温若曦。

    没有攻击性，没有压迫性，干净得像大学校园里的女孩。

    她无视了所有惊诧的目光，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余光扫过程萧的方向时，她顿了一下，男人单手撑着下巴，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温若曦淡淡地收回视线，把怀里的可可放在了别人看不见的角落。

    小家伙乖巧地蹲在她脚边，不叫也不闹，只是仰头看着她尾巴尖轻轻卷了卷。

    她从包里掏出便携猫碗，倒了点猫粮，又放了个毛线球在旁边，可可低头嗅了嗅，安静地开始进食。

    会议室的灯光冷白，程萧站在最前方，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示意所有人安静。

    “这次的任务很危险。”

    他声音低沉，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

    “警方已经盯上了我们的交易路线，他们提前得到了风声。”

    “交易时间、地点、人员全部重新调整。”

    他点开下一张幻灯片，上面是几张模糊的监控截图。

    “这几个人，是警方安插的线人，如果发现任何可疑人员，立刻处理掉。”

    “温若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