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到也没关系，”她用皮鞋踢了一下小石子，嘴里嘟嘟囔囔，“起码Luis的dirty?talk讲的比郁昇好。”

    被人听见了也不丢人。

    ……

    傍晚，各个班错峰吃饭。

    今天轮到单数班推迟下课。

    课桌上，时乐橘的芝士拿铁喝了一半，咖啡杯里的冰块都化了，杯壁上沾满水珠，淌下来，就快把试卷打湿。

    自习有些无聊。

    或者说，陆斯也不和她说话的整个下午，无聊透顶。

    难道他还在生气？有什么好气的。

    明明一起喂小猫的时候还笑了，回到教室里，又是一副爱搭不理的高冷脸。

    果然男高中生的心思猜不透。

    烦人。

    不就是，关心了一下他的恋爱情况嘛。

    时乐橘强烈呼吁，这是小狗的正当权益，s向m报备感情状况必须纳入主奴条款里。

    苦思冥想，一道数学题写不出来，时乐橘用笔戳了戳陆斯也，给他递去一张纸条。

    【不会做???ˊ?ˋ??】

    陆斯也瞥了眼纸条，飞快扫了下她的题目，一道明明能做出来的立体几何，辅助线画的乱七八糟。

    他淡淡收回视线，默不作声，指尖翻过一页书，顺带将那张纸条没收。

    意思很明显。自己做。

    时乐橘耷拉下肩膀，不死心，从笔筒里掏出一本便签纸，又写了一张，贴在他的桌面上。

    【如果是Luis一定会教笨笨小狗的。】

    明晃晃的拉踩上了。

    陆斯也：谢邀，精神状态良好，就是有些人格分裂了。

    大概是因为那张便签，粉色心形的，格外像写着悄悄话的情书。他心情不错，不动声色揭下来，用黑笔在后面字迹端正地写下一句话。

    【那陆斯也去问问Luis。】

    【……】

    他故意写的很慢。

    时乐橘屏息凝神盯着他的笔尖。

    【Luis说，自己写，写不出来就打屁股。】

    上次挨揍记忆犹新。时乐橘不着痕迹挪了挪屁股，和陆斯也拉开了点距离，老老实实开始写那道立体几何。

    静下心来，很快就做出来了。

    离下课还有些时间。

    她想起自己在活动室里的选择。

    有些好奇，继续给陆斯也递纸条。

    【如果当时选吉他会怎么样？】

    陆斯也莞尔勾唇，将书倒扣在桌面上，俯身贴着她的耳根说道，唇瓣张阖，快要贴上她的面颊。

    时乐橘唰的一下脸红了。

    他说，下次试试就知道了。

    教室里，大家都专注地低头写题，项亮转头和后桌对答案刚好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在心底狠狠啐了一口。

    腻歪。

    该死的小情侣。

    你们倒是快点谈恋爱啊！

    ……

    晚上。

    陆斯也将导师发来的资料整理完，熟练地从书架中抽出那本《追忆似水年华》的第七卷。

    扉页中夹着一张照片。

    小学毕业汇演上。

    《白雪公主》的童话剧表演，王子在公主的脸上落下真爱之吻，这一幕被留影纪念，也在陆斯也心里记了很久。

    至于健忘的王子殿下？

    她估计早就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