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回头，额角青筋暴起：“至少告诉我……你这两年过得好不好？”

    沈楠枫攥紧何景昊的衣角，指甲几乎掐进布料。

    看着齐若彤被拖走的背影，如今他这般狼狈，他却只觉得荒唐。

    他轻声说：“我过得很好，比爱你的时候，好一万倍。”

    何景昊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重新握紧了他的手：“我们走。”

    片刻后，演唱会场外停车场。

    第14章

    谢然攥着两张签名照来回踱步。

    见齐若彤独自走来，他立刻换上甜笑迎上去：“若彤姐，我可以进去见何景昊了吗？”

    齐若彤现在心烦，对着谢然也没有多少耐心：“一天到晚你能不能别那么贪心？”

    “你答应过要补偿我的！”谢然又要落泪：“当初是你说过没了孩子就照顾我……”

    “闭嘴！”

    齐若彤猛地掐住他下巴，眼底猩红如困兽：“钱、房子、医疗费，我哪样没给？可你明知楠枫装了监控，还故意做那种事！”

    谢然瞳孔骤缩。

    他确实早就发现那些微型摄像头，可他贪恋齐若彤施舍的温柔，更嫉妒沈楠枫拥有的一切。

    他突然痴痴笑起来，指尖抚上齐若彤的喉结：“那又怎样？你每次抱我的时候，不也把我当成他吗？”

    齐若彤触电般甩开他，踉跄着钻进车里。

    此时此刻他无比后悔和谢然扯上了关系。

    他踩下油门，没管女孩就直接把车开走。

    “齐若彤！”

    引擎轰鸣声中，谢然失控的拿起包砸去。

    好，好得很。

    他有的是办法缠着男人。

    谢然掏出手机拨通整形医院院长的电话。

    “上次的调整我恢复的σσψ差不多了，麻烦早点帮我安排下一次。”

    “对，还是按着那个女人微调。”

    公寓落地窗外霓虹闪烁，沈楠枫将冰袋按在何景昊红肿的手上。

    他方才打齐若彤没留余力，关节都有些红肿。

    沈楠枫坐在床上给男人吹了吹，低头时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疼吗？”

    何景昊摇摇头，指尖无意识蜷起。

    空气中他能问到他发丝间的甜意。

    “楠枫……”

    “怎么了？”

    女孩刚开口，就被男人突然压倒在沙发里。

    何景昊的吻来得又凶又急，仿佛要将这些年来的克制与煎熬尽数倾泻。

    薄荷气息侵入唇齿时，沈楠枫有一瞬僵硬，却终究闭上眼，手指插入他蓬松的发。

    一吻终了。

    何景昊喘息着埋进他怀里，半跪在地上：“对不起……楠枫，别讨厌我。”

    沈楠枫望着天花板的吊灯，嘴唇上的温度还未散尽。

    他想起齐若彤以前每月十五机械般的拥抱，想起他连亲吻都不愿施舍的冷漠。

    原来真正的心动，是会让人浑身战栗的。

    他轻轻抚摸何景昊的后颈，半晌后道。

    “明天陪我去墓园吧，我想爸妈了。”

    第二天上午。

    青松环绕的墓园飘着细雨，沈楠枫将白菊放在父母碑前。

    照片上的女人与他有七分相似，眉宇间却多了几分飒爽，那是没被爱情磋磨过的模样。

    “爸，妈，这是景昊。”

    他指了指何景昊笑道：“小时候总偷咱家枇杷的那个皮猴子。”

    何景昊难得红了耳尖，规规矩矩鞠了三个躬：“叔叔阿姨放心，我会把楠枫养得比枇杷还甜。”

    沈楠枫扑哧一笑，阴霾散去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