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缠绕间，男人不自觉的动了动喉结。

    一阵清风袭来，女孩被发丝勾的睁眼，恰巧看到了何景昊在偷偷看自己。

    沈楠枫歪头勾起笑意：“怎么了？”

    何景昊干咳一声，绯色染上耳尖。

    “没什么，就是想着我们什么时候回瑞士……”

    其实他刚刚想的是楠枫的唇好红，好想亲。

    可何景昊到现在也没个名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女孩。

    沈楠枫看着何景昊欲言又止的样，有些好笑：“下周就回去吧。”

    今天是周三，距离下周还有四天。

    沈楠枫是还放不下齐若彤吗？

    下一秒，就像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沈楠枫又开口：“剩下几天，我想再去一趟西藏。”

    这次去西藏没有过多的考虑。

    到第二天，两人就买了最早的一张机票抵达拉萨。

    沈楠枫想要再爬一次和齐若彤爬过的那个雪山。

    西藏的苍穹蓝得近乎透明，沈楠枫裹紧身上的白色羽绒服，呼出的白雾在冷风中散开。

    何景昊蹲在一旁检查登山包的绑带，侧脸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连睫毛都染了细碎的光。

    他抬头，眼底映着远处雪峰的轮廓：“真的要爬这座山？我们可以坐缆车。”

    沈楠枫摇摇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疤痕：“上次爬的不完整，这次……我想亲手埋了它。”

    他从口袋掏出一枚褪色的婚戒，冰凉的金属硌得掌心发疼。

    是当初他唯一带去瑞士的东西。

    何景昊目光暗了暗，最终只是沉默着替他系紧围巾。

    登山靴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声，沈楠枫望着前方蜿蜒的山路，恍惚又回到两年前天崩地裂的瞬间。

    那时齐若彤甩开他的手，背影决绝如刀。

    他猛地闭了闭眼，直到何景昊温热的手掌覆上他后颈。

    “看！”他忽然指向天空。

    一群黑颈鹤掠过冰川，羽翼舒展如泼墨。

    沈楠枫仰头的刹那，何景昊迅速团了个雪球砸在他帽子上。

    “啊！”他瞪圆眼睛，手忙脚乱抖落碎雪：“何景昊！”

    男人早已大笑着跑远，墨蓝冲锋衣在雪地里格外醒目：“沈总商战无敌，打雪仗可未必……哎！”

    松软的雪团精准命中他后脑勺。

    沈楠枫叉着腰，酒窝在晨光里若隐若现：“何先生，轻敌是大忌。”

    雪仗一触即发。

    何景昊故意放水，由着他把自己逼到岩壁边。

    沈楠枫举着雪球步步紧逼，靴底却突然打滑。

    “小心！”

    天旋地转间，何景昊将他牢牢箍进怀里。

    两人顺着斜坡滚落，下去待终于停住时，沈楠枫整个人趴在他胸口，听见剧烈心跳震着耳膜。

    何景昊急切地摸索他关节，指尖沾了一抹红：“伤到哪了？”

    他的手背大概是在护着他时被割伤。

    沈楠枫喉咙发紧。

    “你是傻子吗？刚才为什么不用手撑地？”

    “撑地你会撞到石头。”

    他满不在乎地舔掉血珠，忽然凑近他鼻尖：“倒是你，脸怎么比花还红？”

    “冻、冻的！”

    他慌忙起身，却被他拽住手腕。

    何景昊眼底翻涌着化不开的浓雾：“楠枫，你看这满山白雪像不像婚纱？”

    他指尖轻轻点在他心口：“我这里早就下过一场百年不遇的雪，除了你，谁都化不开。”

    “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没有名分没关系。

    何景昊会亲自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