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门被推开,里面漆黑一片,但能感觉到面前是一个深不见底长廊。
“开灯。”付竞泽先一步迈进门,凭空唤亮了屋内的智能系统。
走廊两排的灯光和展览中用到的射灯是一个级别,在他的指令下瞬间亮起。
冰尤僵滞在原地,脚下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
墙壁上、地上,目光所及的所有空白处都摆满了油画,类似艺术集装箱一样的布局。
这些画都属于油画品类,色彩风格很统一,狂野又梦幻。
笔触时而深重时而轻巧,每一张都极尽诱惑。
所有这些画的右下角都落下了作者的水印。
B。
“这些没地方摆了,所以只能暂时放在这。”
他简单解释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客厅。
她似笑非笑,发丝挡住了眼睛。
“没事,挺好的。”
找到了。
第10章chapter1
0付竞泽整个人陷进一块真皮沙发里,双手在矮背上摊开。
他身后的窗户似乎有几日忘了关上,窗下那一小块地板还有飘进来的雨痕。
不过很快冰尤又猜测。
他不是忘了,是喜欢雨,所以不爱关窗。
纵使有雨水打进来,也贪恋那种味道。
她走上深色的胡桃木地板在房间里踱步。
空旷的客厅里没有几件家具,留下来的都很考究,其实从付竞泽身上就能看出他对审美的挑剔。
屋内最显眼的一面墙上,巨幅油画挂在最中间,下面摆放着一个金属扣的复古立柜。
八个抽屉,顶上一个敞开拉着。
丝绒软垫上是一条choker和几个丝质眼罩。
尺寸来看,属于女人。
这原本是很私人的领域,却在此时此刻暴露在她面前。
冰尤鬼使神差地用手去触碰项圈,也是小羊皮材质,和k做的那条不同的是,这个的里侧做的柔软的毛毛包边。
佩戴上后不会有不舒服。
“你比我想的胆子大。”
她闻声转过头,付竞泽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茶几旁弹着烟灰。
他没有俯身,只是潦草地垂手轻弹。
轻到像在抚摸,燃成灰烬的烟草都不舍得从他手上落下。
冰尤低头勾起唇角:“因为我知道你对我没意思。”
“是嘛,”他恍惚很久,站在原地吞吐,白烟缭绕越来越浓,“我也会贪心。”
付竞泽站在那,就代表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
他够正统,家世不用说,才华出众到让人眼红。可游戏人间的也是他,他把烟抽的很漂亮,做什么事都能给自己留三分退路。
这一刻,他却绝对的潦倒。
冰尤没有去深究他话里的意思,而是把头歪到一边,举起那条choker,眼底是无尽的漩涡。
“所以烟盒,和这个,都是你前女友的?”
这个问题太直接,直接到没有回旋的余地。
付竞泽已经抽完一整颗,把烟蒂在玻璃缸中捻灭。
短短一个动作做了好长时间。
“她一年前就去世了。”
空气停滞了一会,房间内的氧气好像在一瞬间被抽个精光,用力呼吸都不能缓解大脑缺氧的感觉。
她转身,假装在整理抽屉,其实只是在唤回自己仅存的那点理智。
这几年她在k身边,为了知道女孩的消息不择手段,却总是感觉在边缘敲敲打打,始终到不了核心的位置。
原来问题不在自己,在目标找错了。
冰尤看着墙上的画,粉色的火焰转化成抽象的线条来回交错,从火的中心飞出一缕银色的碎光,劈开寂静的夜空。
浴火重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