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天，他站在男厕隔间里，将外面的闲言碎语听了个正着。

    “我找人打听过了，据说夏斯年从大学时就缠着江主任，江主任一直拒绝都没用，到现在还没放弃。”

    “可江主任现在都快结婚了，他这不是小三行为吗？”

    ……

    听着这些，夏斯年脑子轰然炸响。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议论声终于停歇了下来。

    夏斯年这才从隔间走出，看着空荡的洗手间，只觉得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浑噩的回到办公室。

    夏斯年刚进去，就被叫住：“夏主任，这个病人的手术方案过了，手术时间也安排好了。”

    “不过你可能需要去找下江主任，你们合作操刀，成功率会高很多。”

    时隔几分钟，再度听到江雨瑶的名字，夏斯年心里五味杂陈。

    他垂眸看着手里的手术方案。

    这是一个肿瘤患者，因为瘤体巨大，常规的手术方式成功率很小，而江雨瑶在国外时曾亲自操刀过好几例这类患者。

    夏斯年只犹豫了一瞬，就转身走向江雨瑶的办公室。

    人命关天。

    不能因为他们私下里的事情，影响甚至错过病人生的希望。

    夏斯年一路来到办公室门口，正想敲门时，就听到里面有交谈声。

    “我这刚来你们医院，就听到小护士在议论你和夏斯年，说他说得可难听了。”

    这声音很熟悉，好像是江雨瑶的大学室友林知雪。

    夏斯年想着，就听见江雨瑶淡淡地“嗯”了一声。

    紧接着，林知雪的声音又响起来：“那你为什么不解释啊？”

    为什么？

    夏斯年想到σσψ自己之前找江雨瑶想解释六年前的误会时，她那不以为意的态度。

    他深吸了口气，压下苦涩，也想清楚了些事。

    不管之后如何，还是再找个机会把一切说明白。

    有了决定，夏斯年觉得心里积压的情绪都消解了不少。

    他抬手准备敲门。

    却听见林知雪的声音再次响起：“再说，当年的真相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夏斯年的心里像被投了一颗巨石，砸得他胸口生疼。

    他原以为自己和江雨瑶之间是因为误会才闹僵到这种地步，没想到她竟然什么都知道。

    夏斯年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抬起发麻的手，一把推开了门

    第5章

    办公室里两道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夏斯年极力稳住情绪，和江雨瑶对视着。

    林知雪察觉到气氛诡异，干笑两声，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砰。”

    门一关，密闭的空间内只剩下两人。

    夏斯年捏着文件的手指都泛白：“当年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江雨瑶却淡淡岔开话题：“找我什么事？”

    又是这样，对那些过闭口不言。

    以前，夏斯年开解自己都是误会，江雨瑶什么都不知道，恨自己不愿提很正常。

    可现在她明明什么都知道……

    夏斯年胸口急促起伏。

    直到手里文件夹尖锐的角戳破皮肤，他吃痛回神。

    过去无法更改。

    因果循环，这是自己该受着的。

    以后……他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夏斯年垂眸藏起那些苦楚与茫然，将手术方案摆到她面前。

    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冷静了下来：“我有个手术需要你帮忙。”

    江雨瑶翻开，白皙的手指在一处轻轻点了点：“腹腔镜手术，你自己也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