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她别开头，当做没看到。

     程楠的视线却没离开，直到有人在他对面坐下，挡住他的视线。

     坐在裴知予旁边的徐言其自然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神色不清，目光深长。

     菜品上齐，顾秘书忙着烤肉，徐言其忙着给裴知予夹肉，陈含章疯狂吃肉。

     食到中途，裴知予身体突然传来一阵湿润黏腻感，心里警铃大作，这几日生病都忘了准备姨妈用物。

     “我去趟洗手间。

    ” 她起身往厕所走去，检查确实是亲戚来了之后，先用纸巾垫着应付。

     出了厕所，肚子上传来隐隐阵痛。

     小时候家里连把伞都买不起，来亲戚的时候经常淋雨，渐渐就留下一个病根，每次亲戚必剧痛。

     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慢慢挪步出洗手间。

     程楠就站在门口，“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第四十章 裴知予看着他，眼里满是警惕，“没什么。

    ” 绕过他往外走。

     程楠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太细了，一只手都握不满，“知予，我们真的没可能了吗？” 他这几日把她这几年的作品都看完了，看到她这几年的不容易，看到她这几年的进步，可这几年里都没有他的身影，越想越觉得难受。

     裴知予抽出手，因为太用力，差点摔倒。

     程楠伸手去扶，被她躲开，负气般再次狠狠抓住她的手。

     “程楠，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们没可能。

    其实现在想想，我都不清楚那时候对你是不是爱情。

    ” 程楠不可思议，瞳孔一缩，手上的力一失，松开她的手。

     裴知予立马往外走，脚步交换很快。

     墙角处，徐言其将手中的烟熄灭，眼中神情清爽，转身回座位，往裴知予的碗里夹肉。

     裴知予回去坐下，身子很难受，小腹上一片冰凉，双腿发软，一心渴求温暖。

     徐言其发现她状况不对，“怎么了？” 他揽住她的腰靠过去，“哪里不舒服？” 他离她很近，两人的脸几乎快贴在一起，裴知予轻声说：“姨妈来了。

    ” 徐言其一怔，揽腰的大手往下滑，覆上她的小腹，“这样会好点吗？” 他的手掌很大，掌心带着温热，隔着夏天的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