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少钱，东西他一定要要。”

    “那位金主还说，这是他答应别人的承诺，不能食言。”

    姜晚觉得好笑，“那关我什么事呢。麻烦你转告他，不是钱的问题，我……”

    姜晚话还没说完，负责人比了个手势，“这个数，一次性转账，外加您可以提一个条件，只要不过分，金主说，他都答应。”

    那个数字是三千万的一百倍。

    再加上额外一个条件。

    这哪里是金主啊，分明就是人傻钱多的傻子！

    姜晚甚至从负责人眼里看出了几分后悔和心痛，估计是在想，早知道能碰到这样的怨种，那些拍品他说什么也要买一件！

    可姜晚却无动于衷，“不卖，听得懂吗？”

    负责人还想再劝，被姜晚不耐烦地打断，“没完没了的，这人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金主大佬给了一个亿的佣金……”

    “……”

    怪不得。

    姜晚的眼角抽了抽，“最后说一遍，不是钱的事，画我不会卖的，你走吧别再来了。”

    负责人终于死心了，弯了弯腰，转身走了。

    姜晚摸了摸锁骨下方的那枚玉坠，温润的触感传达至指腹，就好像她仍旧能感受到母亲的温暖。

    她所拥有的东西不多，就只剩下这些了。

    姜晚关了门，正要下楼，程铮的电话就在此时打了进来。

    姜晚接了，“喂，程铮哥。”

    程铮那边的背景音很嘈杂，还有车站广播的声音，略显疲惫，“姜晚，《望月台》你拍下了吗？里面有没有你妈妈留下的东西？”

    “没有。”

    姜晚神情不变，眼睛都没眨一下。

    程铮安慰道，“没事，别难受，那我们再找找其他，总会找到的。”

    “嗯。”

    姜晚正要挂电话。

    那边的程铮犹豫了一下，接着道：

    “我从监察司那边听到的消息，说是赵威武死了，赵大龙不依不饶，还屡次提到了你的名字，说怀疑是你。”

    “姜晚，你最近要多加小心，我怕赵大龙那疯狗咬着你不放，怕他私底下报复。”

    “我不能时刻都注意你的安全，有什么事，一定记得打给我！”

    姜晚垂下眼眸应了一声好，然后玩笑般问了句，“程铮哥，那你呢，你怀疑我吗？”

    “我相信你。”程铮答得毫不犹豫。

    姜晚的心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

    可有些事情，她不能告诉他。

    否则以程铮的性格，他一定会拼命阻拦，拼命将她从悬崖边拽回来。

    姜晚又应了几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走出门，穿过狭窄幽深的胡同口。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好到在太阳底下待久了，都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宁静惬意。

    直到这份宁静被一帮人打破。

    巷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面包车，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目光不善。

    人群背后，赵大龙手里拿着根雪茄，走上了前。

    “小丫头，又见面了。”

    赵大龙眯了眯眼，本就一双凶狠的三角眼，眯起来更是成了一个三角形，眼皮耷拉着，让人怀疑他还看不看得清。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姜晚神情淡淡，“你有事？”

    赵大龙冷笑。

    只要看见姜晚，他就会想起在那山上发生的一切！

    监察司给出的结果是，他儿子不属于凶杀！

    这怎么可能？

    分明就是监察司的人纵容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