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念念却接口道：“可是，那个阿姨说，爸爸偷妈妈的......”

    她努力回想着，小眉头皱了起来。

    沈煦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向怼得别人无话可说的自己，此刻竟卡词了？！

    “念念！”沈凛川沉声开口，打断了孩子的话。

    他走上前，分别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那个孟阿姨说了许多谎话，她的话不能信。”

    两个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沈煦野如蒙大赦，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对，你们大伯说得对！她就是个大骗子！”

    他迅速转移话题，脸上挂上讨好的笑容：“好了好了，谁想吃冰淇淋？爸爸带你们去买最大的那种！”

    “冰淇淋！”

    念念和安安立刻被吸引，欢呼起来，把刚才的疑问抛到了脑后。

    “爸爸快点！”安安拉着沈煦野的手催促。

    沈煦野一手牵着一个，快步朝停车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他回头看了一眼沈凛川，眼神有些复杂。

    沈凛川没有立刻跟上，他站在原地，看着沈煦野和孩子们逐渐远去的背影。

    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孟欣怡最后那句歇斯底里的话，如同魔音般在他脑海中盘旋。

    “他以前就偷林清妍......”

    偷了什么？

    沈凛川的眉头微微蹙起，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他了解自己的弟弟，胡闹顽劣是常态。

    当年他看出弟弟也喜欢林清妍，可是她选择了自己，那他便不会让。

    但那时弟弟偷偷背着自己，都对林清妍做了什么？

    沈凛川再次为自己那晚，放任弟弟进林清妍的房间而后悔。

    “清妍，我真的错了......”

    在沈煦野以为当年曾偷林清妍东西的事，早已彻底翻篇了的时候。

    安安在医院陪着林清妍，小脑袋靠在床边，突然又奶声奶气地问出了口。

    “爸爸，你以前是不是真的偷过妈妈的东西呀？”

    清脆的童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沈煦野正削着苹果皮的手一顿，苹果“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一股热浪从脖颈直冲头顶，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在发烫。

    俊朗的脸庞由白转红，再泛起一层不自然的酱紫，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沈煦野僵硬地转过头，迎上女儿纯真无邪的探询目光，又瞥见沈凛川从文件中抬起头，带着审视的锐利眼神。

    那眼神如芒在背，让他如坐针毡。

    完了。

    这小棉袄怎么还记着这茬！

    “那个…宝宝，爸爸怎么可能偷东西呢？”

    沈煦野干笑着，声音有些发飘：“小孩子不要胡说八道啊。”

    安安眨着清澈的大眼睛：“可是上次那个阿姨说，爸爸偷妈妈的东西！”

    “咳咳！”

    沈煦野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仿佛要被口水呛死。

    他慌忙打断女儿的话：“安安，不是说了那个坏阿姨就是个大骗子！她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念念也歪着小脑袋问：“爸爸，你的脸怎么变得这么红？是生病了吗？”

    沈凛川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如炬地看向沈煦野：“阿野，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沈煦野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看着房间里三双眼睛都盯着自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

    曾经那个在学校里横行无忌的校霸，此刻却像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学生。

    曹，哥哥就是故意的，早不问，晚不问，趁着女儿和清妍都在，才质问他！

    心机男！！！

    沈煦野张了张嘴：“我那时候，就是......”

    21

    “就是…写字没笔了，借了清妍几支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