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九回(5/5)
住了她的嘴。
青涩的身体,圣洁犹如佛前的莲。
他渴望她,眼下这样的情景像黄河决堤,要把他的理智全部吞没。
王氏和仓头的战火越加激烈,最后终于归于平静。
再看夫子,满面潮红,端的是撩人神魂。
她感到害羞,夫子似乎很不舒服,狠狠捏着她,那么大的力气,把她捏得生疼。
“夫子,”弥生凑在他耳边说,视线刮过他的唇,她像中了邪似的亲了口,很快又撤离,“咱们给广宁王殿下报信,让他带人来捉奸吧!”
慕容琤还在为她突如其来的主动高兴,复追上去吻了又吻。
只不过时间着实有限,眼下还有要紧事要办,遂悄声拉她出了包间转到对门的屋子里去,只道:“广宁王就算来了也翻不出大浪来,咱们候在这里,横竖兄弟情深,回头自然有主持公道的人来。
”
话音才落,甬道上闯进来一群着品色衣、外罩明光铠的人。
锦绮馈绣的规格,一看就是天台侍卫。
弥生惊愕地回头,莫非是二王发现了什么,果然有行动了?
那队人马别处没去,直直冲进王氏的包房里,后面跟进个朱衣的官员,站在院子里四方传令,“捉拿朝廷要犯,各处闲杂人等莫要走动,违令者同罪并处。
”
弥生颇感意外,回头见席垫上都铺排好了酒菜,想来这里才是正经宴客的地方。
那么先前的屋子大约就是为了监视,弥生扯了扯他的衣袖,“这是你安排的?”
慕容琤摸摸鼻子,心道他也仁至义尽了,为了给这傻子上课,白便宜了那两个贱人,叫他们临死还快活了一场。
掐着点算,和大王约定的时候快到了,如今只差慕容琮出场,这场戏便演足了。
他向来料得准,再一抬眼,果然看见大王上了游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脚下有些迟疑。
吩咐人去打探,自己再不停留,一路朝这里来。
无冬无夏不知何时到了门外,远远朝慕容琮稽首,“殿下长乐无极!”
竹帘子往上一打,大王从槛外进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
他寥寥瞥了眼弥生,问慕容琤:“你们何时到的?”
慕容琤引他上座,淡淡应道:“和大兄前后脚,进门便遇上禁军拿人,不知出了什么事。
”
“你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上月东楚州有人妖言惑众,散播谣言。
前几日接着线报,说是领头的进了邺城。
看这架势,十有八九是在捉拿钦犯。
只是奇怪,事先竟没有人来通报我。
”他似乎也不甚在意,笑吟吟掉过头来对弥生道:“那日宫宴后长远没遇见女郎了,女郎这一向可好?”
弥生忙长揖下去,“托殿下的福,学生近来很好。
那天的事多亏了殿下,后来又蒙殿下馈赠文房,我心里一直记挂着,想当面同殿下道谢呢。
”
慕容琮回回手,“不足挂齿,女郎千万别客气。
如今不必害怕,六王下了大狱,这辈子再也没机会出来为难你了。
”
弥生俯首一拜,“殿下大恩,学生永世不忘。
”
这头正虚与委蛇,门外慕容琮的近侍隔着帘子回禀:“殿下,闹出桩新鲜事来。
禁军查反贼,在屋子里搜出一对光屁股的狗男女。
”
慕容琮顿了顿,忽而一笑,“莫不是查错了地方,惊了打食的野鸳鸯?”
那近侍略踌躇才道是,“只不过野鸳鸯的身份不一般,禁军统领不知该怎么处理,听说殿下在此,便想向殿下讨个主意。
”
慕容琮看了慕容琤一眼,“身份不一般?怎么个不一般法?”
慕容琤一脸茫然,转过头道:“别打哑谜,你据实说就是了。
”
那近侍应个诺,“禁军破门时,矮榻上睡着一男一女。
上前查验,男的是户部囤粮地的仓头卢充,女的……是广宁王妃。
”
这话非同小可,慕容琮大大吃了一惊,“可问清楚了?”门外答千真万确,他立时火冒三丈,拍案大骂:“丢尽祖宗的脸!这回是面子里子都顾不成了,原本早就该办了的,拖到现在。
这下子可好,弄得满城风雨,我看那懦弱头子如何自处!”
慕容琤在一旁劝慰:“大兄息怒,还是捂一捂的好。
宣扬出去,二兄当真颜面无存了。
”
“到了这地步,几十双眼睛瞧着,怎么捂?是把众人的嘴缝上,还是来个杀人灭口?”慕容琮躁得在地心打转,想了想道:“横竖不要脸了,光身子捆起来,再着人传唤王矻,他教女无方,让他看看他闺女的丑样!我是懒得管这种破事的,赶紧过府给二王传话,后院都着火了,他还有心思睡他的大头觉吗!”
门外领了命,即刻分头承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