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水泥楼梯一点点往下，两旁是一个斜坡式的小树林，在尽头出去后左转便是小卖部。

     “你说吧。

    ”宫黎盯着楼梯问，“你想问什么？” “.......” 方也沉默了几秒，他盯着宫黎的头顶，难以启齿。

     但他不得不问出来，这个问题已经从年初困扰他到现在，甚至已经变成了一种折磨，他为此饱受痛苦又惧于摆脱的折磨。

     “你还喜欢我吗？”他问。

     002928 宫黎听见他的问话，瞳孔紧缩了一瞬。

     她语气勉强，小声地回，“可能，还喜欢吧。

    ” 方也的眼先一亮，可他一见宫黎说这话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于是心马上再次沉了下去。

     “我也喜欢你。

    ” 他小心翼翼地说。

     想说的话在脑子里模拟了百遍，却越发开不了口，如同一根根卡在喉咙的刺，咽不下去吐不出来，“既然我们……” “不要。

    ” 最后两级楼梯，她是一口气跳下去的。

     宫黎没有撒谎说她完全不喜欢他了。

     但她对方也的喜欢很像放了一夜的牛奶，看起来还完好地存在在那里，只有自己尝过一口，才能喝出变质的味道，是绝对无法安全饮完的。

     方也连忙跟上她的脚步，继续与她并肩行走。

     宫黎干脆明白的拒绝让他心中紧缩着发疼。

     “是不是因为我说我讨厌你。

    ” 他焦急辩解，嗓音透出苦涩，“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讨厌……讨厌你跟他们在一起都很开心。

    只有我，跟你没关系。

    我也讨厌我自己。

    ” 宫黎感到莫名，“我只是喜欢你，我们又没有谈恋爱，而且你以前” 她抬头，直直望向他眼，“也从来没对我说过这些啊。

    ” “你让我不要告诉别人我认识你，你接受我的回报也给了报酬。

    ” 她以为她已经不在意这些事，但在听到他的喜欢，一直假装没有过的委屈全冒了出来。

     “我不欠你什么，方也。

    ” 方也无可辩驳，甚至差点结巴，“是我，我欠你的。

    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本来我打算寒假跟你讲的，没想到就看见了你和你哥……” 那两个字他说不出口，光是再次回想那个画面都让他心里万分难受，更别提对方那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