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连天的大牛肉串就递过来了，“行，你争取蹿上门框，走哪都磕头，行吧？快点吃，这可香了。”

    孙牧接过来，吹了吹，一边吃一边跟着连天慢慢在狭窄的夜市往前走，周边都是热气哄哄香气哄哄的烤炉，各种香味儿往鼻子里冲，过道的人都挤在一起，慢慢穿行在嘈杂声中。

    连天不爱拿着垃圾，吃完了就看着手里的竹签皱眉头。孙牧就很有眼色地替他拿着，慢慢地攒了一手的空竹签没地方扔。

    连天揉了揉肚子，打了个嗝道：“好油啊。”

    孙牧道：“油还吃那么多？”

    连天回想了下，“但香。”

    孙牧在他身后暗中扶住他的腰。

    “外面的东西就是油。改天我给你做饭，我都不吹牛的，我做的西红柿炒鸡蛋，配饭吃我能吃三大碗。”

    连天回头嘲笑他，“就西红柿炒鸡蛋你还好意思吹？入门就会好吧？”

    孙牧故意狠狠捏了捏他的后腰，低声威胁道：“少嘲讽我，不然干你。”

    连天撇撇嘴，“毛长齐了吗？学大人说脏话。”

    孙牧有点惊讶地挑挑眉，“天哥？你故意的吧？”

    他凑近了连天的脸，盯着他的鼻尖低声说话。

    “是不故意找干？就跟我对着来。”

    连天轻飘飘看他一眼。

    “谁干谁啊？年轻人就是膨胀。”

    孙牧眼睛都亮了，手摸上连天的后脖颈。

    “你变了天哥，以前我要跟你说这个你准得让我滚。你现在都想干我了，不一样了啊。”

    连天问：“你真让我干？”

    孙牧理所当然道：“不行。”

    连天闭上了嘴，甩开了他的手。

    孙牧追上去解释道：“你又不会，咱俩到时候谁也不舒服。让我来多好。”

    他说着说着自己兴奋起来了，按耐不住问道：“我靠你想通了？真想通了？怎么回事？我今天走什么大运了？”

    连天任由他咋呼，自己闷头不吭声。

    孙牧碰了碰他的肩膀，舔舔嘴唇道：“你不是在逗我吧天哥？”

    连天撞回去，不耐烦道：“去去去一边去。”

    孙牧又凑上来，“不是吧？真逗我呢？”

    连天思考了好一会儿，终于皱着眉头迟疑地问：“你们gay，是怎么分，就是……上边的和下边的啊？”

    他问得有点局促，孙牧很奇异地感受到了一丝纯情。长腿老阿姨后续追更′

    他想了想，道：“就，看你爱好呗，你想上就上，想下就下。”

    连天“哦”了一声，然后想了一会儿又问：“那就没有，那种，呃就是，两个都想上或者两个都想下的情况吗？”

    孙牧眉头微皱，“……你怎么了？问这个干嘛？”

    连天怼了他一下，“你就说就行了。”

    孙牧揉揉被怼的胸口，乖乖回答道：“那就商量商量呗，大家都有硬件配置，随时按需调整也不是不行。”

    连天思考了下，不确定道：“所以就可能有人又是上边的人又是下边的？”

    孙牧“嗯哼”了一声。

    “确实，很常见。”

    连天问：“……那只做上边的人多吗？”

    孙牧不太确定道：“这……我哪知道，应该不多吧？”

    连天问：“那只做下边的人多吗？”

    孙牧道：“这……我也不知道啊。”

    他回忆道：“我只能举例我认识一些朋友。他们基本上都能1能0的，取决于对象。这事儿都能商量。”

    连天犹豫了半晌，才问出口：“不是，那下边的，就是你说的0，他们不觉得别扭吗？”

    孙牧顿了下，问道：“别扭什么？”

    连天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不确定道：“就是……让别人干，挺难接受的吧……”

    孙牧终于理解了他的意思。他看着连天纠结的表情，“哈”了一声。

    “你，是不是觉得做下边的让人干挺……”

    他犹豫了一下，谨慎地形容道：“挺不好，或者说得直白点，挺丢人的？”

    连天抿了抿嘴。

    孙牧很不解问道：“你干嘛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