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点了点头。

    “也可以。”

    “嗯，”黎珈说，“抽几个人？”

    “看你，都行。”

    “好。”

    黎珈应下李小雅的任务。

    趁着还没下课，她出去了一趟，李小雅问她去干嘛，她丢下两个字:“厕所。”

    李小雅:……

    她以前也没见她早自习上厕所去啊。

    等黎珈回来时，早自习下课的铃刚响。

    李小雅已经去另一边抽人背诵了，黎珈拿着语文书，也开始抽人背诵。

    黎珈负责教室左边四大组，李小雅负责右边。

    谢以礼低了一整节课的头，没有抬起。

    黎珈并不打算抽他。

    她随机走到几位同学的面前，示意他们进行背诵。

    黎珈道:“抽背昨天布置的背诵作业，将进酒。”

    被抽问的同学没反应过来，黎珈又道:“君不见……”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有黎珈的起头，同学松了口气，很顺畅的背了下来。

    完事，还对黎珈做手势表示感谢。

    要是方老师，哪会给提醒啊。

    黎珈微微颔首，没抓着他不放。

    抽了几个人后，她的目光落在吊儿郎当翘着二郎腿不断抖的郑瑞宇身上。

    “背。”黎珈敲了敲他的桌面。

    郑瑞宇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潇洒不复存在:“我擦学委，你不抽谢以礼，抽我干嘛？”

    “快背。”黎珈没给他挣扎的机会。

    黎珈不是李小雅，不会给郑瑞宇放水。

    她冷然的注视着郑瑞宇:“会不会？”

    “……会。”

    “就是第一句忘了……”郑瑞宇觉得自己可怜死了，他想偷偷翻书，看个开头。

    却被黎珈一把按住，冷淡道:“君不见，黄河之水……背。”

    “好好好。”

    有了起头就简单多了。

    郑瑞宇噼里啪啦一顿背，话落，不忘对黎珈挑眉:“我背的如何？是不是很顺畅。”

    黎珈:……

    “学委，我有一个请求。”郑瑞宇举手，将顽劣演的淋漓尽致。

    黎珈:“说。”

    “你去抽谢以礼呗？”郑瑞宇瞧着谢以礼，就不像背了的，他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低了整整一节早自习。

    黎珈后退一步，到谢以礼桌侧。

    她敲了下谢以礼的桌子。

    少年终是抬头，白皙的脸上有两道不明显的泪痕，眼眶红通通的，像镶嵌了两颗红宝石。

    黎珈本就不打算抽问谢以礼，她道:“谢了。”

    谢以礼挂着泪珠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好久，才反应过来黎珈谢的是什么。

    “同桌，你怎么这么偏心？”郑瑞宇看不见谢以礼的表情，只当黎珈见到他故意求饶，一时心软放了他。

    黎珈懒得理他。

    “同桌，你好冷漠。”

    “同桌你变了。”

    郑瑞宇越说越欠，他贱嗖嗖道:“同桌，你再也不是我那个看谁都蔑视，看谁都冷漠的，性冷淡的同桌了。”

    黎珈:……

    “怎么了？”李小雅一回来就听到郑瑞宇说黎珈，她放下语文书，转过身，好奇写在脸上。

    黎珈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