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4)
烦请夫人做个顺水人情,将这两坛子酒献与她。
”
穆清又从陆离手中接过那两坛花雕,正琢磨是否应同陆离再寒暄两句,陆离蓦地便告辞了。
陆离这厮的行事太过跳脱,穆清回想着他今日自进府门便怅然若失的模样,想了想柳微瑕,又想了想姜怀瑾,忽然觉着,这手上的两坛花雕,恐又是个大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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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命人将两坛子的花雕存好,提溜着舞谱便回了东苑。
舞谱是阿兄给她的,自然不会淬毒,但是宋修远却不知杜衡同她的关系,他将舞谱送到醉园……是否意味着他对阿兄起疑了?
至于杜衡......阿兄来寻她,绝非递舞谱这么简单。
穆清心底重重地跳了下,她急忙伸手来来回回翻阅起面前的舞谱来。
阿兄可是会在舞谱上做什么标识,传话给她?杜衡好书画,擅摹本,穆清相信凭他的本事,绝对能够在薄册中作出一些陆离识不出来的信息。
九岁那年,青徽子将《江海凝光曲》舞谱传给了她。
自此后的四五年间,她为了练成其中的剑舞,通晓个中情绪,前前后后将这本薄册翻阅了不下数百次,早已将其中内容烂熟于心。
到后来,她甚至连哪一面的那个角落里滴了颗墨,都记得清清楚楚。
穆清细细浏览着舞谱,却没有发觉一丝一毫杜衡添上去的痕迹。
莫非是她会错了意,阿兄真只是来送还她落于马车上的舞谱的?可她被宋修远救回那日,杜衡分明还执意要带她回华蓥。
他难道要强行将自己从镇威侯府里带出去不成?
穆清叹了口气,若是能直接同杜衡说上话,便不会有这般多的猜忌了。
只是有了昨夜宋修远的话,穆清只恐她这时候再去杜衡的院子,徒惹非议,便能坐在案前瞪着面前的薄册。
正犹疑着,却听下人道宋修远回府,径直去了杜衡那处,穆清的一颗心似跳出了嗓子眼。
青衿见她面色不佳,倒了杯茶递给她:“公主看着面色不善,可是累着了?”
穆清接过茶盏,抿了一口,瞧着青衿天真耿切的模样,问道:“你觉着将军去那游侠儿处,所为何事?”
“侯爷的言行,婢子不敢揣测。
”青衿想了想,又道,“不过那游侠儿既然留宿于此,便算是客,侯爷身为侯府当家,自然是去尽地主之谊的。
”
听着青衿糯糯的回应,穆清的一颗心终于定了下来。
青衿所言有理有据,以宋修远出了军营便谦逊有礼的性子而言,绝不可能将门客独自晾在府内。
更何况宋修远不傻,即使欲先下手为强除掉杜衡这个威胁,他也不会选在自个儿府上。
方才的一番心悸,大概真是她当局者迷罢。
若是在杜衡离开侯府前,自己能找合宜的时机悄悄与他见上一面,便好了。
☆、为盟
略尽地主之谊的宋修远一迈进院子,便嗅到了一股隐隐的焦味。
杜衡仍是昨日的墨色衣袍,正负手背对着他,站于风中盯着院脚那几丛焦黄的湘竹。
焦竹的气味虽淡,却刺鼻。
宋修远微微皱起鼻头,开口道:“阁下好情致,登府一次,便烧了我府中的竹林。
不知下次登门,还预备烧些何物?”
杜衡听闻声响,便回过身来朝着宋修远作了个揖:“侯爷日安。
”见宋修远仍死死盯着身后的竹子,赔礼道:“这些湘竹瞧着毫无生机,本就熬不过这个冬季。
下回拜访,在下便从华蓥背几捆上好的湘竹向侯爷请罪。
”
宋修远闻言干笑了两声,示意左右屏退出院子,大步迈进了屋子。
杜衡见状,明白宋修远应有事相谈,亦跟进了屋子,顺着掩了门。
宋修远看着杜衡行云流水的一翻动作,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