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3)
獠牙。
而魏北抱不住他,只得抓住床单。
修长五指根根曲起,只差一点便要拽起这层单薄的布料。
沈南逸像一头雄狮,肌肉健壮而雄浑。
他散发着蓬勃的男性之美,这种天生的侵略本性与粗暴,激得魏北浪叫迭起,快感不断。
而魏北被一阵近似撕裂的楚痛感叫醒,他喊了声,“南哥!停,我疼。
”
脚底的伤口又开始流血,沈南逸的五指恰好捏住。
鲜红液体滴落,在纯灰床单上。
视觉冲击感极强。
“怎么回事,”沈南逸就停下,瞧了眼伤口,“被玻璃划了?”
魏北倒抽口凉气儿,“下午不小心打碎杯子,踩着了。
”
沈南逸:“为什么会打碎杯子。
”
魏北沉默:“......”
“那就继续做。
”沈南逸将鲜血擦在魏北脸颊上,白衬红,简直妖艳到极致。
魏北来不及出声阻止,新一轮侵略就罩了下来。
直到凌晨四五点,床单被子与衣物滚落一地,震动才停止。
沈南逸抱着魏北抽烟,手掌捏在少年人瘦削的肩头。
白雾弥漫,在黑夜中有一点辨识度。
“给你一次机会,说。
”
魏北知道他性子不够耐心,犹豫半晌,到底是将有关那本书的事说出。
沈南逸没想到被他看见,一时无话。
良久,他道:“那你说说你的看法。
”
那晚他们聊了很多,有关美学,有关二律背反。
美与丑,善与恶,人性与背德。
魏北那时还很小,不足用年轻形容。
在沈南逸眼里,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故意装作成熟的面具下,经历社会与现实的熔炼后,仍保有十足的赤诚,十足的积极,与不愿放弃的热忱。
弥足珍贵。
在有分歧的观点上,沈南逸不与他争辩。
魏北出言不逊,他也只是惩罚性地打他屁股,不下重手。
魏北趴在枕头上,问沈南逸为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沈南逸说,“你现在还不必知道。
”
懂太多的人,与提前知晓未来的人,其实都不幸。
魏北踌躇道:“南哥,我有个问题,不好开口。
”
沈南逸吞云吐雾,“没想好就不要问。
说话得过脑子。
”
算了。
魏北想,或许是自己想太多。
他曾以为沈南逸患有抑郁症,实则此病症在作家这行当里,属于高发。
因为舞动文字的人,总比别人更敏锐、敏感。
“你可不要死。
”二十岁的魏北,在睡前如是说道。
“死了多可惜啊,你还有那么多的故事没有写。
”
沈南逸凝视着窗外缓缓升起的太阳,通红。
似一把匕首刺穿云朵的内脏。
魏北就是这初生的太阳,未曾见识全部肮脏。
沈南逸戳灭烟蒂,低头去看他。
“那你是要守我一辈子。
”
似反问句。
也像陈述句。
魏北困得迷糊,又有点清醒。
他后腰酸痛,腿已无法抬起。
床单皱成枯萎的花,污浊的液体早已干涸。
“守就守着。
”
魏北说。
“不就是一辈子么。
”
作者有话要说: 注:“*”
“精妙……更美。
*”——三岛由纪夫
伊甸园梗,取材朋友聊天。
非原创。
第十九章
“我守着你,不就是一辈子。
”
魏北于困顿中撂出这句话时,沈南逸正起床穿衣。
他垂下的眼皮一跳,心尖也跟着一跳。
旭日红光闯过落地窗,罩在魏北未曾盖严的小腿上。
上半身就隐在半暗的阴影里,这双小腿便似发着光。
沈南逸默了半晌,轻笑两声。
衬衣没有扣拢,胸肌饱满,腹部结实而性感。
衣料轻飘飘地挂在他身上,平添美感。
沈南逸则撑着床尾,俯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