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4)
画有黑骷髅头图案的白背心现身时,他发现也只能顺她的意,别无他法了。
她被逼得往垃圾桶里吐了三次,他极尽所能不让她好过,而她也毫不留情地还以颜色。
然后她就掉头走开,换好衣服离开拳击馆,连声再见都没说。
每当这种时候,欧宾兹就会感到无比空虚,也许他甚至有点爱上她了。
总之肯定是动心了——面对打拳打成这样的女孩,谁能不动心?
他最后看见她的身影是上楼时慢慢消失的一双小腿,因此也无从知道她来到霍恩斯路后,感觉脚下的地面摇晃起来。
她靠在大楼墙面大口喘息,接着才起步往菲斯卡街的公寓走去。
一回到家,她又喝了一大杯可口可乐和半公升果汁,然后一头栽到床上,看着天花板十分钟、十五分钟,想这想那,想着奇异点、视界线[27]、薛定谔方程式的某些特殊观点,还有艾德·尼丹姆。
她等到世界恢复了正常色彩后才下床坐到计算机前面。
不管有多么迟疑,她总会被计算机吸引过去,这股力量从她小时候就没有减弱过。
但是今天早上她丝毫无心于疯狂入侵。
她黑进布隆维斯特的计算机,转眼间整个人呆住了。
他们才开过鲍德的玩笑,如今布隆维斯特竟说他被杀了,头部中弹。
“天哪。
”她喃喃说道,然后看了一下网络新闻晚报。
没有指名道姓,但不难猜出“瑞典学者在索茨霍巴根住宅遭杀害”说的就是鲍德。
目前警方守口如瓶,记者无法挖出太多消息,无疑是因为他们尚未察觉这是多大的新闻。
当晚的其他事件占了更多版面:关于暴风雪、全国大停电以及火车严重晚点,另外还有零星几则名人新闻,莎兰德根本懒得去了解。
关于凶杀案的明确相关报道只有:发生时间约在凌晨三点,警方正在附近找寻目击证人,看看有无任何不寻常迹象。
到目前为止并无嫌疑人,但似乎有人看到屋外出现不明身份的可疑人士。
警方正在追查更多相关信息。
报道结尾还说当天稍晚将举行记者会,由督察长杨·包柏蓝斯基主持。
莎兰德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她和包柏蓝斯基(有时也被称为泡泡警官)渊源颇深,她暗想只要不安排一些白痴到他手下,调查工作应该会很有效率。
随后她又把布隆维斯特的信息重看了一遍。
他需要帮助,而她想也不想就回信说“好”,不只因为开口要求的人是他,还有个人因素。
她没有显露出悲伤,至少不是以传统方式显现。
然而,愤怒是有的,一股冷冷的、不断酝酿的怒气。
虽然她对包柏蓝斯基有一定程度的尊敬,却不怎么信任执法人员。
她习惯一切靠自己,而且她有太多理由想找出鲍德被杀的原因。
其实她会去找他,会对他的处境感兴趣并非巧合,因为他的敌人很可能也是她的敌人。
最初是从一个老问题开始的:她父亲是否以某种形式继续活着?亚历山大·札拉千科不仅害死她母亲、毁了她的童年,还建立并掌控一个犯罪组织网,贩卖毒品和武器,并靠着剥削和羞辱女人谋生。
她深信这种恶性绝不会消失,只会转移成其他形式。
自从一年多一点之前的某个黎明,在巴伐利亚阿尔卑斯山上的艾茂城堡饭店醒来后,莎兰德便一直在独自调查他留下的人事物后来怎么样了。
他的老伙伴们似乎大多都变成废人、堕落的盗匪、令人不齿的皮条客或是些小奸小恶之辈,没有一个像她父亲那么坏。
有很长一段时间,莎兰德都相信札拉千科死后,那个组织已经改变并瓦解了。
但她并未就此松手,最后无意间发现一件事,指向一个令人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向。
此事涉及札拉的一名年轻助手,一个名叫席格菲·葛鲁波的人。
札拉还在世时,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