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节(2/4)
们在庆喜庄呆了三天,前前后后都搜过,就是没找到他们说的夜叉,反而惊动了侯府的人。
侯府派人过来解决此事,将几位师兄弟好声送走,后来也不知怎样就将那事压下,约是许了银钱吧。
倒是师兄弟们回来后说,那庄里的农人太张狂,尤其是那刺头儿,谁知道那些人怎么受得伤的,也许是想趁着大旱装可怜从主家手里骗点财物,才说了个子虚乌有的夜叉出来。
”
所以,没人相信有个叫夜叉的疯子。
而自从那场风波之后,庆喜庄安生了一段时间,可不料还没一个月,应天府的冤鼓又被敲响。
“这回报案的是那刺头儿,衙里好些人都认得他。
他满面凶狠地冲进衙门,一身蛮力谁都拦不住,刘大人看到他也是头疼,就让师爷问话,我做笔录。
不想这回,他报的竟是……他那未过门的媳妇遭人淫辱之案。
堂上的人都傻了,女人被奸/污那是奇耻大辱,律例虽有对犯案者的刑罚,可到底事涉女人清誉,很少有人来报案,何况还是未婚夫。
”
秦婠头略垂,卓北安代她问出:“你可知此案过程?是哪家女子被害?又是如何被害的?”
“是庆喜庄上一林姓农户家的幺女,年十七,打算挨过这旱年就与刺头儿成亲,说是两人打算南下另谋生路,可惜出了这样的事,也怪可怜的。
说起这案子,也玄乎。
那林姑娘是在去栖源庵拜菩萨回来的路上遇的事儿,栖源庵是附近唯一的尼姑庵,也由镇远侯家供养,平时不对外人开放,不过庵外有个月老石颇为灵验,庆喜庄的姑娘都爱去那里求个姻缘。
林姑娘是与两个同村姑娘一起去的,结果在回来的路上齐齐被人敲晕。
另两个姑娘醒转后发现她不见了,便跑回村里叫来村民一起找人,结果却在山林里发现昏迷不醒的她已经被人……”
“好了。
”卓北安及时打住他接下去的言词,又问起,“后来呢?”
“后来,乔家见出了这事,打算退亲,林家人觉得此事有辱家门,就想逼那失节的姑娘自我了断,她上过一回吊,被那刺头儿给救下。
刺头儿倒是想娶,不过父母不让,他又一心想给那姑娘讨个公道,就来了衙门。
”
寥寥数句,却是血泪过往。
秦婠怔怔的,想,若那人真是三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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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暗得深沉,去很厚,一点月光也未透出。
丰桂堂上有股腐朽的气息,檀香缭绕也烧不开这股陈年的味道,像沉淀着岁月的阴暗,都在这里发酵。
老太太的声音和她的面容一样苍老,缓慢:“从山不发疯的时候,很乖,像个大孩子。
我去看他的时候,他会给我背诗诵文。
他不笨,也读书识字,和你们一样。
教过的字他一次就能记下,读过一遍的文马上就能背下。
我常想,如果他不是生而残疾,那沈家的门楣也许就该由他撑起。
”
徐嬷嬷给沈浩初倒了杯茶过来,轻轻放在桌上,然后用衣袖按了按眼。
沈浩初一言不发地听。
“那时候佛骨塔还没有上锁,也没有那根粗长的铁链,他还能在庵里走走看看,我知道那孩子很想出去,可是我这做娘的,只能给她方寸自由。
大旱那年,庄上传来消息,说是庆喜庄有疯子伤人,我隐隐觉得不安,就与侯爷赶去栖源庵,看到从山蜷缩在角落里,身上沾满血。
侯爷大怒,将庵里看管他的人一通责骂,方知是从山偷偷逃出庵去闹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