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4)
,唤作魏池镜,正在招兵买马、壮大声威,大有取魏华园而代之的趋势,吓得魏华园当即修书一封递来天恭,要天恭国保住他的帝位,免得皇位被正儿八经的先帝之子给抢去了。
毕竟,魏华园只是先帝侄子,魏池镜才是正正经经的先帝子嗣。
想到此处,霍天正又是一叹。
也怪自己当年太过草率——当年在大燕上都那烧为废墟的宫殿里,皇帝与妃嫔、子嗣的尸身整整齐齐、一片焦黑。
霍天正命人勉强辨认他们身上的玉佩名牌等信物,笃定魏老皇帝的一家子都死了,还以为已斩了草、除了根。
谁又能知道,那些焦黑尸体里有一个不是魏家人,魏五子魏池镜,竟然逃出了生天。
终究是大意了!
江月心到底是刚刚醒来,身子还弱。
她被扶起来后,晃了一瞬儿,人便又仰倒下去,歪歪斜斜地靠着。
扶着她的军士一碰她额头,惊道:“小郎将还在烧着呢!”
“赶紧送回去休息,叫大夫来仔细瞧瞧。
”霍天正叮嘱道,“亭风已醒了,他要是知道他妹子伤的重,恐怕要难受得紧。
”
几个军士得令,连忙将江月心送回营房里头去了。
江父和周大嫂子轮流照顾着月心,给她上药和驱热。
过了午后,李延棠也来了。
他叫王六退到外头,自己坐到江月心枕边,从热水里绞了帕子搁在她的额上。
女子披发阖目,躺在床上,面色虚弱得很;蹙着眉,似乎是在做噩梦的样子。
日光黯淡,她肌肤也染了一层阴影,耳后的红月褪了色,不再是那鲜艳的一弯。
李延棠瞧着那抹红月,心底微微一动。
他弯下身,轻轻地用唇碰了下她的脖颈。
继而,便是她柔软的耳垂。
说来也怪,他一坐下来,一直昏迷不醒的江月心竟然真的模模糊糊地醒过来了。
她捱在枕上,眯着眼儿瞧人,声音沙沙的,疑惑问道:“哎,阿延,是你啊。
你咬我耳朵是个什么毛病?”
李延棠被人捉着了干坏事,却一点儿都不乱。
他思忖着药该煮好了,便一掀衣袍去外头,口中淡定道:“不过是京中习俗罢了,咬耳朵包治百病。
”
江月心视野一片昏花,但她心底却有欢喜的意味——她觉得李延棠真的为人不错,竟然这样挂念着自己的伤。
于是,她立刻沙着嗓子夸道:“哎!多谢!阿延可真是个好随从。
”
“不必谢。
”李延棠从外头端来了药,吹了吹,要喂她喝。
“你是阿乔。
”她忽然想到什么,很笃定地对他说,“对吧?”
“对。
”他回答了这个傻乎乎的问题。
江月心傻笑了一阵,道:“那你回京了那么久,为何不回来找我?”
李延棠拿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顿。
“京中……诸事繁忙。
”他想到当年回京后面对的那一切,心底有些冷,“叔叔不念亲情……堂兄弟也不大喜欢我。
很长一段时日里,我都没怎么见过外头的光,不比待在不破关城好到哪儿去,因此……也没有闲暇来寻你。
”
李延棠的叔叔登上了帝位,自然是想把帝位传给自己的儿子。
可天恭国讲究血脉正偏之说——先帝之子,比先帝之侄的血脉更正,李延棠才是更有资格继承帝位的那个人。
唯有李延棠死了,方能解决这个困扰。
因而,李延棠虽还了朝,却还是过不好日子,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