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3/4)
责守了一夜,一个人都没放进来过,见皇帝出来了,忙伺候着一起去了前朝听政。
宫女们发现皇帝似是不高兴,面露倦色的样子像要杀个人祭天才痛快,哪里敢来招惹他,只敢等他走远来才去内室伺候昭仪娘娘。
里间的昭仪则疲倦地坐在梳妆台前,身侧床榻一片狼藉,床单上还有不明血迹。
宫女们见了这些,哪能不知发生了什么。
便有宫女交头接耳传话下去,到了这日午后,有一眼生的太监被送到了郭昭仪的房里,关起房门难不成在谈论什么秘辛?
送那太监来的几个本不是宁安堂伺候的,可其中一个却毛总管最疼爱的干儿子,也就没有一个人敢过问这么做到底目的为何。
他们又支走了不相干的下人,严防死守在门外,鬼知道里面在说什么。
约莫一个时辰后,那伙太监才一起离开,如此一连来了数日,次次挑在皇帝上朝时分。
几日之后。
郭丞相终于听到了令他满意的线报。
“皇帝当真不愿碰昭仪,那日被迫圆房后是青黑着脸离开的,此后便防心渐重,再不肯吃宁安堂准备的东西。
属下不得不感叹一句,这找人代为播种的办法虽冒了些风险,却果然是明智之举。
至于那个谢怀安,威逼利用不怎的顺利,前两次进屋还跟昭仪吵了一架,骂您骂得难听。
他倒也是个能忍的,这一点属下佩服。
”
郭放捋着胡子呵呵笑,满意地不住点头,竟并不避讳去听自己的亲生女儿是如何被迫淫|乱后宫的。
这么做的确是冒了些风险,此前也不是没有引导过小皇帝临幸女人,偏皇帝是个贪玩的,心思竟不在这上面,子嗣便拖了这么久。
那人继续汇报道:“咱们的人便把药量加大,又给他灌了些酒,差使宫女事前在衣物上动些手脚,他这才没忍住露出兽性。
嘿嘿,而今既然开了头,必然食髓知味,这一对定能如丞相所愿,早日怀上‘龙子’的。
”
也算成全了这对鸳鸯不是,他这做父亲的够对得起女儿了。
郭放听罢了线报,心安理得地吩咐人手在郊外开辟个院子,养些孕妇,若昭仪怀的女胎,便定要“帮着”生个男胎。
——
却说被郭放安排进了棋局的谢怀安,此时正跪在自己房中,也不知在跪谁,许跪的是天地和他的良心吧。
他右脸上印着红红的巴掌印,微微有些肿,那是他自己扇的。
昔日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眼神无光颧骨突出,又瘦了,跪在那里心死了一般。
——好你个谢怀安,口口声声讲伦理道德,如今却和他人之妇缠绵床榻。
他唯有以死谢罪才对得起自己奉为圭臬的礼教纲常,对得起世人冠在他头上的贤名。
连累兄长与妹妹被郭老匹夫捏在手里,他想,兄长会理解他的,妹妹也会理解他的,他谢家从来没有一个软骨头。
唯独,他觉得对不起慧心。
怕是又要让她独自一人面对灾祸了。
想起她抹眼泪的无助样子,谢怀安凄凄惨惨落了一滴泪。
下辈子再做夫妻吧,你别是世家贵女,我不是高门子弟,做对市井夫妻安稳过一辈子。
他撑着从地上站起来——真是简陋,没有一件像样的自戕工具,只有那柱子能用一用了——从此生死别离,还望她莫要伤心。
谢怀安正望着那柱子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