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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韵律。
这当中有多少学识,多少观点,谁人算得清?春秋战国时百家争鸣,不同学派之间争芳斗艳,朝代更迭,思想永远都是在进步的,所以我们在前人面前无需自愧,你也可以大大方方在他们面前讲话。
”
得到这样的鼓励,郁兮笑着,坚定点了下头说:“好!”音量没拿捏好,有些过于大了,余音袅袅,在空寂的大殿中回响。
她赶忙掩口,手腕却被他握住了,郁兮怔了下,蓦地一下猜到了他的意图,挣扎着说:“我没事,我没事……王爷快放开……”
他却不依,把她的手拉到了自己面前,郁兮奈何不过他的力道只得作罢,靠在书架上把脸偏往了一侧,书架辟出的长长通道里只有他们二人,尽头是透进玻璃窗的光,半下午的光力度很浅,勉强能够到她脚边来,像一从即将偃息的炆火。
“疼么?”他慢慢抻开她蜷缩的手指问。
他掌心的温热烫得她鼻子眼睛发酸,郁兮垂着眼,轻轻点了点头。
事发至今,他一直在担心她手上的伤情,从御药房王太平头中所获知的“伤情严重”并不能给他最直观的描述,直到亲眼看到,他才知道到底严重到了哪般地步,那十只指尖上上针眼密布,麻绳撕扯出的血痕纵横,掌纹的缝隙里嵌着血痂,脱痂的地方露着新生泛血的皮肉,简直令人不忍直视。
谁能想到那双玉面的肌肤下,竟然藏着如此触目惊心的境况。
第37章共情
恭亲王一直都认为自己身上缺乏感同身受的能力,除了自身的喜怒哀乐,他无法与其他人的心绪取得共情。
直到此时,他方察觉出在郁兮身上,他的短绌获得了延长,因为他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她的疼痛。
那些伤痕一下一下在他心里重蹈覆辙。
随之而来的是愠怒,他把冲荡在胸膈间的火气强行遏制下去,把她的手捧到唇边呵出一口热息,“给你吹口仙气,这样还疼不疼了?”
郁兮紧紧咬着唇抬眼看他,撞进他的眼窝里噗嗤笑了下,又慌忙垂下眼,她的鼻翅,唇瓣止不住的发抖,眼睑被他目光蛰的急眨,最后缩回胳膊,背过身把手趴在了书架的边沿上。
她把脸埋在手背间,泪珠沿不断滴落,碎在脚下那盏光晕里。
他望着她微微瑟缩着的肩头,侧脸的线条紧绷了起来。
郁兮并不想这样,人前人后她都能做到云淡风轻,她以为自己内心的治愈速度要远远超过手上的伤痛,她以为自己已经把委屈和难过全部消化干净了,可是仍旧有残留。
偏偏在他一人面前失了算,他温言安慰她的一句话,便教她溃不成军。
只有面对他时,她的情绪才会出现波动,才会有倾诉的欲望。
她泪洒一场,不过也只是无声又短暂的啜泣,随后转过身来,摘手绢擦去眼泪回答他道:“我不疼了,王爷可别错怪我,我没那么娇气。
”
“还嘴硬。
”听她鼻腔里淅淅索索着,他摘了汗巾蒙住她的鼻头,“之前不是说好了,遇着麻烦来找我的么,你一个人逞的哪门子强,这会儿在我跟前抽鼻子,给谁瞧呢?怪我没保护好你么?”
郁兮被她牵着鼻子,齉着嗓音道:“王爷那样忙,我怎么好意思去麻烦你。
”
他使劲掐她的鼻头,“事情再多,多你一人算得了什么?今后不能再这样了,听见没有?”
“疼疼疼!”她小声嚷着,他松开些力道,呵斥:“使劲!把鼻涕擤干净。
没得回头冲风着凉。
”
郁兮望着他眼里自己的倒影,鼻子里咕噜噜一通擤,他把汗巾折叠起来又扽了扽她的鼻尖,确信她的脸面彻底梳理整洁了方才收手。
她从他手里抢过汗巾,“是我弄脏了,回头洗干净再还给王爷吧。
”他没有拒绝,默认着看她把汗巾收了起来。
“我说的话,你记住了没?”郁兮听到他发问,眼仁突然间又泛起了潮,紧紧攥着他的汗巾,等候嗓口那股酸意退下去方道:“我记下了,今后再遇到什么麻烦,就找王爷您帮忙,再也不独自一人硬扛了。
”
“记清楚了。
”恭亲王搭抹着眼横她一下,“这会儿心里好受些没?”
“您快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