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5)
右摆动,从慢到快,炯炯目光中透出怒意:“啊呀,且住!昨日圣上传旨,命我今日在百花亭摆宴,为何转驾西宫去了,且自由他!”
贵妃一边念白一边抖袖取盅,“高裴二卿,将酒宴摆下,待娘娘自饮几杯。
”念到“几”字的时候,贵妃的眼神正好从上落到右手的杯盅上,最后缓缓吐清“杯”字,带出一阵酸楚和无尽的哀怨。
郁兮望着台上人的身影又回想起了在磐石的那一夜,月下有只白牝狐,想到此她忍不住笑,笑过之后空余惘然,为何偏偏想起他来了?
鼓点弦乐缓慢消失,怡亲王踏着尾音余韵下台落座,面上已无怫然之意,挺拔的眉眼鼻梁随着窗外的光影偏转过来,笑问:“如何?”
文瑜可能是因为触景生情,想到了她和谭鸿之间的不圆满,掂帕子悄悄擦拭眼角,郁兮便笑着圆场,“七爷唱的真妙,可见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像我这样不懂戏的人,难以留心到细节之处,七爷出马做示范,再瞧别人的唱法真的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
听她这么夸他,怡亲王悠然自得的笑,调过脸又是一副面孔,把台前众人吓得小腿肚子抽筋,“这些功夫得靠练,不是靠装扮行头能弥补上来的,贵妃醉酒后磨桌子那段戏,演的好是微醺醉卧,你们演的是什么?跟大尾巴蛆似的乱咕容。
我要是你们都没脸再端这碗饭,回头使出吃奶的劲儿仔细排练,丑话说前面,若下次排练还是没有任何长进,那便请诸位趁早卷铺盖走人。
”
一听饭碗难保,司员太监们唯唯诺诺着应嗻,怡亲王手一挥差遣他们下去,文瑜收了帕子笑道:“到底还是七爷讲究,老祖宗排戏,也不像你这样挑拣,瞧瞧你把他们给吓的。
”
怡亲王轻哼,“老祖宗心善,不忍心对他们过于苛刻,我不行,你把戏折子演毁了,就是跟我过不去,哪处演的不周到,不指出来我浑身上下难受。
”
郁兮笑问,“敢问七爷,鸽子和戏,你最爱哪一个?”
“妹妹这样问我,可真教我犯了难。
”他凝神思索了一瞬间,便放弃的摇着头笑,“不成,我还真选不出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存稿是3000多字一章,表白在60章,差不多就是十八万字左右我以为。
但是吧每章3000多,多出来的那个部分字数我无法估计哈哈。
今晚凌晨继续更,明晚凌晨就是表白那章,这样形容比较准确,不会有偏差。
第45章信件
“我在想,”文瑜拎着茶盖一下一下拨着杯口,研磨出茶香,“阿玛病成这个样子,就算咱们准备的寿礼再用心,他老人家也瞧不见摸不着,倒不如改换成其他的。
”
怡亲王挑起目光,“您什么主意?说实的,我也正在为这事为难。
不管送什么,都感觉欠点意思。
”
文瑜把茶面翻搅出波浪,“我想为阿玛演出戏。
”
话落郁兮从戏折中抬起眼,怡亲王高耸的眉峰凝住,见两人惊讶的望着她,文瑜轻轻扣上茶盖,神色坚定的道:“我决定了,我要为阿玛演出戏。
承延,你得教我唱戏。
”又看向郁兮,“郁兮,你陪我一起吧,咱们就唱《长生殿》的第二出《定情》,我演唐明皇,你演杨贵妃。
”
怡亲王偏头眨眨眼睛,困惑的瞧着她,“您怎么跟之前大变样子了?公主殿下,您不怕被惠妃娘娘骂么?”
“规矩,规矩,”文瑜低嗤道:“我被这二字困了二十多年,他们只懂得用这两个字来教训我,去他/丫的规矩!我现在只想做我自个想做的事情,你就说你教不教吧!”
“骂的好,”怡亲王拢上茶盖,轻轻拊掌,“规矩这二字原是为了匡正做人的礼仪规范,若是用来处处约束人心,那便不是规矩而是枷锁了。
我赞同姐姐的想法,只是……”
他犹豫了,“……只是唱戏这等事跟常事不同,学唱的科目庞杂,一般来说分为“念,唱,做,打”四项,“口,手,眼,身”各个方面都要进行训练学习,先说这“口”,五音四呼,尖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