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领着裴语跃过宋妍。

    没注意到她僵硬的脸色。

    宋妍再次叫住了我：“程漾，你什么意思？”

    我脚步一顿，后头看向她，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洒脱和平静。

    “宋妍，我们分手吧。”

    “这么多年过去，我才发现，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第8章

    宋妍瞳孔一怔，她的面色一霎时地变了灰色。

    有些不可置信。

    “呵……你要分手？”

    她轻笑一声，像是询问，但更多的是质疑……

    也许，她始终从未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我看着她平静得点点头。

    宋妍眉骨轻挑，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

    “好……”

    便转身潇洒地上车离开了。

    从前因为蒋西洲我跟她也提过分手，可是最终都是我妥协，因为爱她……

    我跟着裴语上了车，回去的路上我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认真的观望着这座我长大的城市。

    我大学是在长沙念的，大学毕业后我就理所应当地留在了长沙发展。

    在这六年里，除了过年，我很少回上海，几乎都快忘了这儿才是我生长的地方。

    我在脑海中盘算着，等到年底便辞职，来上海成立一个工作室。

    不知不觉之间，就到了家。1

    我带着裴语进门：“妈，我回来啦……”

    我妈闻声出门迎接，看着我说：“快进来吧，王妈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而后看向裴语的目光中带着打量。

    温声问我：“程漾，这是你跟我们说的那个小你五岁的女朋友吗？”

    我刚准备解释，说不是。

    裴语不知道从哪里带了礼物，先我一步开口：“阿姨，您好，我叫裴语，之前就常听程漾提二老，之前一直想来拜访您的，希望我来的不算晚……”

    “不晚，不晚……这几天你为我们家忙前忙后的，我都看在眼里，如果老头子在天有灵看见了……一定也会很欣慰的……”

    看着我妈满含热泪的眼睛，我的心像是被针扎，难以呼吸。

    我忍住了解释的冲动，不想再让妈妈为我担心了……

    以前妈妈总是会因为结婚的事情催我，问我什么时候和宋妍结婚。

    害怕我后半生没有着落，为此我跟他们还爆发了一次非常激烈的争吵……

    我鼻尖一酸，冲上去抱住了我妈哽咽说道。

    “妈，对不起，我错了，我之前不该跟你和爸爸吵架的，您别怪我成吗？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您担心了……”

    我妈双眼微红：“傻孩子，你胡说什么呢……”

    “天底下的父母哪有怪自己孩子的……只要你过的好，爸爸妈妈怎么都可以……”

    我妈拍着我的背，为我顺气……

    我瞬间哭成了泪人，心脏一抽一抽的。

    看着妈妈泛白的发，忽而响起曾经我问妈妈的话。

    “妈，你生我疼吗？”

    “……不疼!!!”

    “可是女人生产不都很疼吗？”

    “因为妈妈一想到要见到我的儿子，就不疼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抓着。

    我擦干眼泪，笑着看着我妈，多像告诉她我有多爱她……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这时，吴妈摘下围裙，笑着说：“太太，少爷，可以吃饭了……”

    我妈点点头带着我们进去，一大桌全是我爱吃的菜，吴妈从我初中起就在我家做工了，平常还会跟我们一起吃饭。